第一章 所见有别40（1 / 2）

老刘说起水底古城：

这则传说不知起于何时，反正他听到时已算是个完整故事，说是从古至今无数人驾船行于水上，其中为恶的就被古城给收了去，拿在城里当苦力；而为善的就把拉下去送些宝物。

雨漳评价说：

“倒是很朴素的想法：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是，有多大可信度呢？”

玉书做了中转站。

老刘说：

“其实可信度本来倒没多少，偏偏我家二大爷就给害在里面了，下去救的人还真就都说看到了城。最后是怎么也没把我二大爷给捞上来，上下游都找过的。后来上面水库把河里水给停了，也没见尸体，更没见什么古城。”

这事距离如今算不得遥远，似乎能算是一例证。

对此，雨漳态度不置可否：

“或许吧，但我觉得希望还是放在三岔河口比较好。”

问他原因，他却不肯说，让玉书颇有些气恼。

晓得自己这样也不是个办法，雨漳只能是解释说：

“不是我不跟你说明的，实在是没有办法。”

既然他这样说，玉书便暂且相信下来。

而后，老刘便带他们到他口中“后街”去：

“我们村子啊，是被人分着叫了‘前街’‘东头’‘西头’‘后街’‘南地’‘北头’，我住的地方是前街，也是我们村子中间的主干道。后街呢，就挨着河，离几条大路都比较远。”

村子实在不大，几分钟他们就到了后街。

后街房屋不见少，雾中灯光区域也在这边上，老刘笑着说：

“我本来啊是住在村子南地的，我个伯父是住在后街，我年少时常跟伯父家那个哥哥一起玩，所以经常到后街来。那时候后街可还没这么坟的，我们村子里死了人啊，还是习惯去东头或者南地埋的。只是后来出了变故，就都埋到后街了。过去这片坟地，后面就是河了。现在已经都没水了。”

玉书忽然想起村子边上的水渠，便询问说：

“老刘，按理来说没人维护的话，你上游的水库怎么可能还能拦住水呢？还是水渠怎么还能调得动水呢？”

老刘此前从未想过此事，听玉书这两个问题，心中也不断思考。

雨漳则是提出个见解：

“会不会是水库那里还有人幸存，并且在管理水库呢？”

未曾想到能从雨漳口中听到如此“幼稚”言论，玉书看向雨漳：

“这是不可能的。管理水库是需要专业知识和许多专业人员配合的，不是只要有人在那里就能管住。所以，我更倾向于类似东边深渊的情况，水库可能已经无法使用，但所流出的水都进入了深渊之中。”

这样说，这深渊可还真是深不见底，几十年河水都未曾将其填满。

基于他这个“深渊”理论，雨漳突发奇想：

“会不会是这个深渊将村子给包围住了呢？”

这种猜测并非没有可能，但凡事都怕一个“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这个村子或者这几个村子给孤立出来？

雨漳暂时无法给出原因。

他们来到河边——

玉书忽然想到，自己之前来这里时明明见河中还有水。

老刘摇头说：

“早没有水了，不知道你从哪里见的，大概就跟那条路一样吧。在你们眼里跟在我们眼里是不一样的。”

于是，玉书向雨漳求证。

雨漳回答： “我来这里的时候，这里也没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