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推进的有点快了吧?90(1 / 2)

“话说,虽然三箱夜泊石都到手了,但制作器具终究还是只用一份就够了吧?”

走在大街上,原本心事重重面色多变的派蒙突然说道,语气莫名其妙的竟有些如释重负。

“嗯……”钟离沉吟一下,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那终究还是需要辨别这三块夜泊石哪个才是最好的了吧?”派蒙重新恢复了过去的样子,撇了撇嘴,“最后还是没能省下功夫来。”

“至少愚人众多花钱了,这就够了。”荧思考了一会儿,果断抛出了一个完全不负责任的损人不利己的言论。

“喂~我都觉得你过分了!”派蒙环抱双臂,翻着白眼一脸不屑地瞅着荧道。

荧佯装无辜地眨了眨眼。

“交给我吧。”钟离道,“我的眼力足够辨别出这几块夜泊石哪块是最好的。”

“啊?光凭眼力是不是太草率了?”不知怎的,派蒙的意见突然特别强硬起来,荧都有些不知所措。

“那派蒙想怎么做呢?”钟离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提议被派蒙否定而有所反应,他清楚派蒙提出异议肯定是有了自己的意见,于是直接反问派蒙,从根源处解决问题。

听见钟离的问题,派蒙也不磨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你之前教过我们怎么分辨夜泊石,那干脆就再跑一趟选出最好的那个吧!”

“你是说直接烧夜泊石?”荧担忧道,“虽然这样确实可以,但万一元素过盛破坏了夜泊石的结构的话我们上哪儿再去找新的夜泊石去?就算找到,我估计公子也不会为这个新的夜泊石付钱了,我们上哪再弄一百万摩拉去?我认为这不妥,不如相信钟离的眼力比较好。”

钟离不置可否,只是站在客观角度道:“虽然根据我的经验融化夜泊石所需的温度非常高,但既然旅者放心不下,派蒙又坚持己见的话,我这里倒有一个两全的方法。”

“什么?”荧好奇道。

钟离缓缓道:“在施加「火」之高温的同时,用「水」的元素力从中保护,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水煮的方式来判断。”

荧有些无语:“水煮的温度都行……那看来我想多了,咱们还是直接烧算了。”

荧一妥协,派蒙反而无比焦急:“别,水煮就挺好的,我们就水煮吧!”

荧的眉头微皱,派蒙刚才一系列的反应都很奇怪,就好像剧目跳过一段剧情后疯狂找补一样。

派蒙没想到,就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让原本对自己放松警惕的荧又重新提起了戒心。

荧心底起疑,面上却不动声色:“那我们去哪里煮这几块石头呢?香菱家的厨房怎么样?”

派蒙摇摇头:“我们还是别给香菱添麻烦了……哦!我想起来了,在蒙德的时候见过:达达乌帕谷里,好肉族的丘丘人有一口超大的锅,很结实,应该能顶住元素反应,我们还是去那里吧!”

荧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暗叹一口气:去蒙德……派蒙啊派蒙,你这下又让我怎么放的下对你的怀疑呢?

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多言,但派蒙貌似也不想再伪装下去,一双眼睛满是恳求地看向荧:“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求你相信我,我一直都是跟你同一边的!所以,照我说的做……好不好?”

也许是派蒙此刻的诚恳,也许是以往与派蒙相处建立起的信任,也许是恻隐之心挑动……荧选择了听派蒙的话,带着钟离轻松削下的几片薄薄的夜泊石直接传送去了达达乌帕谷,找好肉族的锅做起了实验。

“这次算是完了……”派蒙呆呆的看着突然消失的荧,目光呆滞。

“钟离,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想起带钱了呀!”派蒙神色几番变化,此刻却突然找到了发泄口,对钟离怒道。

“希望来得及……”派蒙朝着达达乌帕谷的方向祈祷,口中喃喃自语。

钟离目光复杂地看着一惊一乍的派蒙,疯子一般的举动在钟离眼中却是别的含义。

“派蒙……”钟离轻声唤道,“旅者,还好吗?”

随着钟离开口,天星领域骤然张开,笼罩住了他与派蒙。

派蒙的动作突然停滞,僵硬的扭过头,眼中闪过一种又一种情绪,但最后只是若无其事道:“你在说什么鬼话?荧明明才刚走没几秒……”

“我指的是空。”钟离没给派蒙胡扯的机会,打断道。

“你……”派蒙的表情终于惊讶起来,“为什么……你还有记忆?”

钟离没直接回答,而是没头没尾的说出一番话:“自古以来,石头就是记录信息最长久,最稳定,最不易篡改的方法。因此人类最早就是用石头记录历史,也因此,磐石才是最不易被磨损。”

钟离朝着派蒙露出笑容:“在记录信息方面,磐石比「永恒」更加永恒。”

“在通过「时间」来进行磨损的天理眼中,我与巴尔是最不容易被直接磨损的,只不过她是因为权能,我是因为种族特性。但这不重要:巴尔死了,而我,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失去」的痛苦。”钟离抬头望天。

派蒙没有吱声,只是作为聆听者倾听钟离的诉说。

“在若陀完全丧失理智之前,他将自己最后的一点灵光融合进古龙大权之中一起交给了我。让我可以完全掌握岩之大权,甚至可以将岩之大权从神座中完全剥离而不引起天理的注意。”钟离轻飘飘的说着大逆不道的话,但好像完全不担心这些话被天理听到。

“在那之后,我在休憩之时偶尔会做梦。”钟离继续诉说着自己的经历,“梦里,我经历了很多未来发生的事,包括旅者,和你。”

钟离看了一眼派蒙:“你知道,我们神灵从来不会自然的做梦,每次做梦都必有缘由,所以我一直牢牢记着那些梦境。直到梦中旅者、也就是空出现,我终于猜到了做梦的缘由。”

“我一直在等你,等旅者出现,虽然这次是他的妹妹。”钟离直视派蒙的瞳孔,严肃道,“从荧在蒙德出现的时候我就开始关注她了,我想不通:为什么你们还要顺应天理的规划走向注定的失败?”

派蒙笑了,她的脸上不再是那副傻乎乎的样子,而是一种仿佛容纳世人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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