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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有挺身而出的勇气……如果能有那种勇气，我……”

但突然，菲利普开始怀疑，怀疑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是否都仅仅只是自我保护的借口。

“当我被告知快逃的时候……我动摇了。如果抛下师傅和前辈独自逃跑，我一定会被当成懦夫……也许他们一早就期盼着，我能站在他们身边。”

一种发自心底的痛楚几乎要拧断菲利普的心脏，他似乎陷入到了一场幻觉之中，似乎有着一个温柔而平静的声音一直在劝导自己，又似乎，那就是发自自己内心的想法。

“可我做出的决定是……听从他们的话，相信这是为了他们好。‘我在这里只是个累赘，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我能做的只有向外界求救。’我相信这一切都是为了前辈和师傅……”

[你逃跑了，但那并非是错误。]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人……我……我甚至做好了为他人献身的准备……可我没有，我只是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时候……但没关系，我今后依旧是一个无私奉献的人，所以没关系……”

在散去了白雪公主的苹果的e.g.o之后，叶澜饶有兴趣的看着菲利普在尝试着说服自己，但不管是他还是在他心中影响他的carmen，都无法彻底说服他。

“我分明是一个肮脏的，丑陋的，自私自利的人……”

[真是遗憾，这孩子并没能展现出真实的自我，他并没能完全遏制住自己的心。]

那温暖而平静的声音暂时消失了，菲利普已然认清了自己。

“打着‘为了前辈和师傅’的幌子，把楔子事务所的人骗到这里……接着将他们的牺牲视作理所当然，再次恬不知耻地逃走？”

“这只是为了把我的行为正当化。没完没了地重复着‘为了他们’……‘为了他人’……‘为了某人’……为了……说出这种话，仅仅是把我的自私包装为更崇高的东西。”

在这一瞬间，菲利普沉寂了下去。图书馆因他的情感而悸动，也因他的情感而共鸣。光的力量在菲利普的心中回荡。

“他没有说错，那个最自私，最危险的人，一直都是我。……我不想再用‘为了他人’的说辞美化我的所作所为。”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比一切都重要的自己。为了比任何人都悲伤的自己……”

在叶澜的注视之下，灼热的烈焰自菲利普的身体猛然爆发出来，仿若金属，又仿若蜜蜡的羽翼自左肩的位置生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