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梦醒时分5(1 / 2)

晴空万里,微风拂过,白薇在院中打坐,听昕在一旁安静的看书,舞隐在摇曳着身体,一切都这么宁静。

“白姑娘……白姑娘……”一阵女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听昕放下书,一脸不悦的看着她,“你喊什么?没看到妹妹正在打坐?”

苏曼青捂着右脸,泪珠止不住地的往下流。

听昕看出她有难言之隐,轻声说道,“一切等妹妹打完坐再说。”

话音刚落,白薇闭着眼,淡淡说道,“你走吧,我帮不了你。”

苏曼青一愣,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的!”

听昕听得一头雾水,直到苏曼青放下她的手,她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

白薇又问道,“相貌真的如此重要吗?”

“女为悦己者容,我不想被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他爱你吗?”

“我知道他是看上我们苏家的家产才和我成亲的,但是我也知道他心里是有我的。”

听昕实在听不下去了,“何必自欺欺人,其实连你自己都不确定,他心里是不是真有你。不过这正是个机会,等他见到你,你就会知道在他心里你有多少分量。”

白薇叹着气,“也许到时候你就能不这么执迷了。”

苏曼青沉默了一会,“好。”说完大步离去。

听昕看着她的背影,满是同情,“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顿了顿,“不过我知道你不帮她有你的苦衷。”

白薇长长的吐了口气,“我怕我就像是个刽子手,把她一步步的往绝路上逼。”

听昕一惊,“不会的,你别多想了。”

————

苏曼青刚回府,就看到急忙出去的郑诚。

郑诚一愣,“娘、娘子,你回来怎么不打声招呼,快进来。”

“相公,你要出去吗?”

“啊,是啊,不过是几个朋友叫我去喝酒,既然娘子回来了,我就在家陪你。”

苏曼青心里暖暖的,看来自己在他心里应该是最重要的。“相公,我……我……”

“怎么啦?”

“我,我在回来的路上,马车脱缰了。”

郑诚一惊,立马问道,“什么?可有哪里受伤?快给我看看。”

苏曼青实在难以启齿,“其实……”

“你快说呀,还有从一进门你就捂着脸,这是怎么了?”

苏曼青咬了咬牙,对上他的眸子,“我,其实我伤的是脸。”说完,她颤抖着放下了遮掩着伤疤的手。

郑诚轻呼一声,后退了两步,满是恐惧的看着她脸颊那条十分恐怖的伤疤,“你……”

苏曼青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大,泪眼婆娑,“相公,你不会因此嫌弃我吧?”

“我……我……我突然间想到还有点事,我出去一下。”郑诚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你!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苏曼青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

两天了,郑诚足足把自己关在花楼两天。

苏曼青也失踪了,白薇担心她,便差听昕四处寻她。

听昕寻到她时她头发散乱,坐在花楼不远处,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她说他在里面。

听昕实在是于心不忍,拉着她硬闯了进去。

“你们干什么?这里不接待女子。”

苏曼青干笑了声,慢悠悠的拿出一叠银票,“你们要的无非是这个。”说完往空中撒去。

径直来到玫瑰房前,房门打开的瞬间,眼前的情况令她们愣在原地。

房间里布满了纱幔,可依旧能清楚地看到一个拖着尾巴的女子坐在床榻上,而郑诚躺在一边,一动不动。

此番场景听昕也只能是呆立在原地,强忍着颤抖的身子。令她吃惊的是手无寸铁的苏曼青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放开我相公。”

看到如此,听昕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有一拼了,长剑指向她,“住手,妖孽。”

床榻上的女子摇晃着尾巴,似是不把她们放在眼里,长袖一挥,径直朝听昕打来。这才看清,原来是只狐狸!

毫无实战经验的听昕很快就处于下风,她已经顾不得白薇所说的招式,想着什么就使出什么。

玫瑰尾巴一挥,长剑落地,顺势勾住了她的脖子。她轻笑一声,“不自量力。”

听昕被凌空架起,脖子被死死扣住,只一瞬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眼前渐渐变黑,双腿在空中晃动着。可只一瞬却感觉卡住自己喉咙的力道渐渐小去。玫瑰倒地,在地上打着滚,表情十分痛苦。听昕这才想起白薇的话,青院香气沾身,妖魔是碰不得的。

听昕捡起长剑,再次指向她,玫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手脚,快让他醒过来。”

“饶命啊,我现在受了伤,连动都不能动弹,何况是救人了。”玫瑰狡猾一笑,到手的猎物怎么可能放手。

“你!”听昕急的满头大汗,心中的恐惧未消,也明白这狐狸十分狡诈,自己此刻能自保就很庆幸了,只有白薇才能对付他。“哼,苏曼青你拿着剑看好她,我这就回去叫妹妹来。”说完把剑塞到她手里,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

“呵呵。”见听昕离去,玫瑰安心一笑,直了直身子。

苏曼青紧握长剑,颤抖着,“你笑什么?”

玫瑰理了理头发,“你就是他的娘子吧?”

苏曼青望了眼床上的郑诚,再次握紧手中剑,“是又如何?你别想耍什么花样!”

“不用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交易?”苏曼青皱了皱眉看着她,“什么交易?”

“他只剩一口气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先不说他撑不撑得到那时,你就确定你的帮手能救得了他?”

苏曼青咬唇,知道她说的并无道理。 “其实把精气还他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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