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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们太爱蔺寻枝了。

青年的脚链被松解开来。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枝枝。李确实在这里,但是......如果没有身体,祂该怎么站在你身边。对此祂一直有怨气,身上的鬼味快比应祀要重了。这就是他希望你做的事。”

闻言,蔺寻枝沉默了。

牧调只留下最后一句要赶去做礼拜的话,就离开了地下室。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的,李。”蔺寻枝说。

[和他们一样,寻枝。在你翻开日记之后。]

蔺寻枝追问:“游戏最后一天,你在安全屋里吗?”

[不在。]说完,李的话锋一转,解释道:[寻枝,你还在记那天的仇吗?我知道我的画被撕掉了。那天我忙着和林沈佚一起关掉游戏,算是和你见过最后一面了。]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能算是见面吗?让我完成游戏的是你,先结束游戏的也是你,李,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在让你考虑清楚是不是真的需要我。你曾经有过很多情人,记得吗?]

蔺寻枝哑然一瞬,“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且大部分都是人体模特,我也没有跟他们......”

[做/爱吗?]李毫无遮拦地说着:[可你也没有跟我做过,所以我和你之前的情人们有什么区别。]

“我爱你。我只跟你说过,区别就在这里,李。”蔺寻枝语气平缓,诉述事实一般,用这句话堵住了那张吃陈年老醋的嘴。

一阵风出现在蔺寻枝的脖颈和耳边。

祂无处不在,是蔺寻枝身边的任何事物,包括呼吸的每一口空气。

[我听到了。]

[我也爱你,寻枝。]

这座小城镇出现了一名画家。

听说他原来是市美术馆的工作人员。他作出来的画笔触曼妙,每一幅作品都具有充分的感染力,画家本人更是叫人一眼难忘。

据说这位画家小时候就在慈善展会上拍卖过作品,而那副作品在画家爆火后价格一夜之间又翻了几倍。买下那副作品的艺术家公开表示这副处女作不会向外二次出售,会放在家里好好欣赏。

可就一天不到的时间,艺术家打了自己的脸。

这幅处女作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收藏家天价购下,至今媒体也没能知道这位匿名的收藏家是何许人士,传闻跟画家本人有密切关系,甚至有很大可能就是画家本人,用自产自销来营造热度——

看到评论区大把的猜测,蔺寻枝关掉了网页。

白发青年待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室外温度已经在零下,又是一个冬天。房间里开着暖气,颜料和笔刷在地上摊开一大片,以供蔺寻枝随取随用。

他顺手盖上电脑,只见休息时间又超出半小时。蔺寻枝耷拉着脑袋,回头接着拿起了颜料盘。

可能他真的需要让这位“匿名的收藏家”出面来辟个谣,马上要再开一场画展,无论如何不能把这口锅扣在他头上。

不过他现在灵感枯竭,有些画不出来了。

缪斯......需要缪斯来解救他。

“叮铃铃——”

响起了一阵门铃声。蔺寻枝坐直身体,只听门铃又响了一次。

他很清楚这个节奏。青年搁置了颜料盘和笔刷,站起身往玄关小跑了几步。紧接着大门敞开,带进了一阵寒风。

也带来了裹挟着风雪进门的他唯一的缪斯。

李寄,是他的全名。男人手里捧着一簇包装精美的玫瑰,前来寻找他的爱人寻枝,共赴一场预定好的约会。

“匿名的收藏家,是来欣赏新画作的吗?”蔺寻枝穿着单衣,光着脚靠在门框上。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呛了两口凉风,跟着咳了两下。

“现在是冬天,寻枝。都说了下次不要光着脚来开门,你全忘光了。”李寄把玫瑰送到蔺寻枝手里,拍掉了大衣外套上的雪,接着摘下手套揉了揉青年的头发,语气宠溺又心疼,“没准备好出门吗?”

蔺寻枝慢半拍地摇头,盯着李寄的眼睛出了神。这张脸和优越的身材全都由他亲手描绘,虽然有本人当甲方在一边提要求的成分。

但眼前的男人就是完美的造物,他美丽鲜活的缪斯。

看到青年接过玫瑰然后在他身上乱看的眼神,李寄嗓音含笑,道:“那就先不出门了,等我们都准备好之后再说。”

“什——”

蔺寻枝被李寄抱了起来,门应声关闭。直到离开玄关到了室内有地暖的地毯上时,李寄才将他放下来。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还没看够吗?”李寄脱掉外套,挂在了玄关的衣帽架上,换完鞋刚踩上地毯,蔺寻枝就迎了上来,把男人摁到了墙上。

“作为创造出你的主人,我当然看不够你的样子,李寄。”青年的声音显然已经动情。

李寄看到了蔺寻枝眼里的渴求,却还是慢条斯理的样子,假装不解风情。

“李寄。”蔺寻枝念着他的名字,有些恼火男人的无动于衷,“亲我。”

李寄低头在青年唇上亲了一下,开口催促道:“我们预定了六点半的晚餐,你该穿衣服,不是脱衣服,寻枝。”

“不脱也能做。”蔺寻枝解开了男人身上一丝不苟的领带,像只胡闹的猫咪:“现在你也要重新打领带了。”

虽然恶作剧了一下,但青年还是满足了李寄的准时观念,抱着玫瑰往卧室走。

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约会要穿的衣服,只是还没换上。

可才进卧室的门,蔺寻枝周身的空气凝结,变成一双无形的双手抓住了他。

又是这样的把戏!

随即白发青年被推倒在床上,怀里的玫瑰被抢了下来,扔在床脚,溅出了几片花瓣。

李寄来到房间,漫不经心地解开衬衫扣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嗯,我暂时有事,今晚的预定改到八点半。对了,别把桌子弄脏了,我爱人怕血。”

“李寄!”蔺寻枝扫了眼墙上的挂钟,惊恐出声。

现在连六点钟都没到!

蔺寻枝正要说话,李寄就欺身上来堵住了他的嘴,这样侵略性的吻让青年又爱又怕,分分钟让他的腰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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