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请罪（一）20（1 / 2）

贝尔隆从沃米索尔的背上下来后直接跪在了地上，他依靠着龙侍们的搀扶才回到了城堡中的房间里。

雷妮拉公主让仆人为他安排了洗漱的热水，他在清洗身体的同时，也想缕清自己的思绪。就在他躺在温水中的时候，戴蒙闯了进来。

贝尔隆也没有试图让他出去，他知道戴蒙亲王的脾气，如果戴蒙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今天这个澡是没法洗了，“我是怎么离开城堡的？就没人拦住我吗？”

“当然有，你手下的一名骑士一直守在你的房门前，结果被你打晕了，他说你走出房门的时候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奶白色。守在城堡大门外的坦格利安士兵也被你揍了，力气不小啊。”戴蒙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房间的另一边，“我们都以为你被下了毒。但学士说你晕倒是不适应龙石岛硫磺味的瘴气，这也能解释你发烧，所以他还用水蛭给你放了血。”

“就像场梦一样，我回忆起了很多不应该记起事，也许都是幻觉。”

“我不得不承认，你跑进沃米索尔的洞里是真挺有种的。”

“你当时是怎么驯服科拉克休的？”

“那是在龙穴，龙侍们用绳子和铁链禁锢着它，不过我靠上去的时候它也没怎么反抗，就好像它本来就属于我一样。我骑乘它的时候，基本不需要下命令，它就像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一样。”戴蒙翘着腿坐在木椅上，“暗黑姐妹”则立在他两腿之间，领地有了，龙也有了，但瓦雷利亚钢剑看得贝尔隆是真的馋啊，“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直接飞回凯岩城吗？”

“我认为我应该回君临，让国王陛下做定夺。”

“你是真蠢还是真聪明啊？回君临，御前会议的贵族们非生吞活剥了你不可。愿意跟我去石阶列岛吗？我们在那里创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王国，虽然现在还只是石阶列岛，但将来可以吞下里斯、泰洛西、密尔，也许未来某一天我们能恢复瓦雷利亚自由堡垒的荣光。”

“我已经拥有整个西境了，戴蒙，如果我还是私生子，你的提议就很诱人，但现在我只想守住我所拥有的一切。坦格利安家族的未来已经不再属于厄斯索斯，我们已经改信了七神，旧瓦雷利亚的废墟上还发生着什么，都不关我们的事了。”

“我们？你可是个兰尼斯特，哈哈哈。”戴蒙听了笑起来，“我哥哥肯定喜欢你，你可以成为那个他一直想拥有的弟弟，为他打仗，按照他的意愿做事，安分守己。无论发生什么，我刚才的提议永远有效。”

“谢谢，但我还是决定先回君临。”贝尔隆知道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打破了自科利斯·瓦列利安伯爵从御前会议辞职后建立的平衡，只有他回到君临，这件事造成的风波才能平稳落地，他需要向国王陛下示弱，他需要让国王陛下知道自己是他忠心不二的仆人。

贝尔隆洗完澡。先是去探望了那位被自己打伤的西境骑士，向他致歉，并给予了他一定经济上的补偿，贝尔隆的护卫们只能和克里斯顿·科尔爵士随“君临之星”号走海路回君临了。至于那名坦格利安家族的士兵，他还在昏迷中，贝尔隆向城堡的代理城主与雷妮拉公主道了歉，同时也让士兵的同僚们将钱币在他苏醒后转交给他。现在身为凯岩城公爵，除了金龙，他也没什么能拿出手来的东西。

龙侍们为沃米索尔套上了杰赫里斯国王的儿子，另一个贝尔隆曾经在瓦格哈尔上使用的龙鞍，他们本来想使用亚莉珊王后用在银翼背上使用的那只龙鞍，但显然沃米索尔比银翼大了一圈，结果根本套不上去。戴蒙、兰娜尔和兰尼诺与他们一同出发，不过戴蒙准备回到他位于石阶列岛的小宫廷，兰娜尔和兰尼诺将回潮头岛。

贝尔隆骑着沃米索尔，跟在雷妮拉公主和叙拉克斯身后，他们来到云层之上，向西南方的君临飞去。沃米索尔在杰赫里斯国王去世多年之后迎来了新的主人，它也非常兴奋，一直想飞得更高，不过它还是听从了贝尔隆的指令。

在龙穴降落后，沃米索尔非常厌烦重新被铁链拴住，差点又用龙炎杀死了龙穴中的龙侍，还是得贝尔隆出面他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也难怪人们给了它“青铜之怒”的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