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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年若薇亲昵的挽着锦秋姑姑的手腕,仿若从前当奴婢之时那般,与她说笑。

“年糕!我就说苏培盛那狗东西说的不对,她说你当了主子,定欢喜我们唤你侧福晋。”

“苏哥哥尽会胡说八道,回头咱一块骂他去。”

“嘿嘿嘿,别骂了别骂了,杂家在这呢。”苏培盛笑眼盈盈的走到二人面前,方才小年糕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此时他满眼都是笑意,朝着小年糕毕恭毕敬的福了福身行礼。

“苏哥哥你若再见外,我就让爷克扣你的月钱,哼~”

“哎哟喂小姑奶奶,好年糕啊,你可别欺负你苏哥哥。”苏培盛赶忙害怕的朝着小年糕笑道。

“今后有外人之时就唤侧福晋,私底下咱们还如从前那般就成。”

“可王爷让我们改口称呼你侧福晋,我们若是不改口....”苏培盛欲言又止的看向正踏入书房内的王爷。

“我自会与他说。”年薇叉腰冷哼道。

“说什么?”

身后传来四爷冷冽的声音,年若薇方才还信誓旦旦,此时有些发怵的转身看向四爷。

“爷,今后让苏哥哥和锦秋姑姑私下里别对我如此生分,侧福晋侧福晋的叫着,都把交情都叫没了。”

“好。”

苏培盛和锦秋二人见王爷面色和缓的点头,顿时笑逐颜开,忙不迭的说吉祥话。

“年糕就是重情义,不忘我们这些奴才们。”

“年糕真是有福之人,如今怀着小阿哥,真是双喜临门啊。”

“都出去。”胤禛将两个聒噪的奴才赶出去之后,就急步走到年氏面前,伸手轻轻刮了刮她日渐隆起的肚子。

此时年若薇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起来,她有些羞赧的垂下脑袋。

“饿了?”胤禛有些差异,她睡前才吃了一盘点心。

“最近愈发馋嘴,脸都圆了。”年若薇懊恼的掐了掐有些肉感的脸颊。

“太医说你胎大了些,需控制饮食,否则胎儿过大极易难产。”

“明日开始,只吃三餐,不得用点心。”

“啊???”年若薇顿时苦着脸看向四爷。

“旁的都好说,夜宵不能免,我饿的睡不着。”

“不可,晚膳之后绝不可贪嘴。”

“....”年若薇委屈巴巴的嘟嘴看向四爷。

胤禛遵从太医嘱咐,本铁了心不让她馋嘴,可此时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看的他心都化了,于是伸手刮了刮她的肚子,语气软了些:“且忍忍。”

“爷,我明日想回娘家住些时日,待成婚之后再搬回来。”

“若让旁人知道我还没过门就住进了王府,定让人耻笑。”

“你别去外院,自然就没人会知道。”

“你家中已然打点好了,没人会知道你身在王府中。”

“可我想在出嫁之前,多陪陪家人。”

“下个月再去。”

“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年若薇感觉到四爷不大愿意让她回家探亲,顿时警惕的看向四爷。

“你爹..前些日子致仕了。”

“什么??不可能!爹爹是年家最位高权重的家主,又如何舍得放下振兴年氏一族的重担,爷,我爹爹是不是出事了?”

“他为了成全爷与你的婚事,不惜触怒汗阿玛,不得不致仕。”

“什么!!”年若薇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

没想到爹爹为了成全她的任性,竟然不惜赌上年氏全族的兴衰荣辱。

“爷,今后可否善待年氏一族,求您了。”

“你放心,今后爷与年氏一族荣辱与共,定会会护年氏一族周全!”

“谢谢爷。”得到四爷的承诺后,年若薇顿时感激的抱住了四爷的肩。

可年若薇仍是放不下娘家,这日在四爷上朝之后,就悄悄的让苏培盛准备马车,她今日无论如何都必须回一趟娘家。

苏培盛二话不说就寻来马车,又准备了好些礼物,与小年糕一道回年家。

马车行至国子监大街之时,苏培盛忽而被四福晋身边的西林嬷嬷拦住去路。

“哎呦西林嬷嬷怎么也在此逛街呢。”

“苏公公这是去哪啊?王爷这个时辰该在紫禁城里上朝,苏公公这是在亲自伺候谁?”

“嬷嬷有何事?”

苏培盛面色有些不悦,作为王爷身边最大的奴才,还从未有人胆敢对他像审讯似的咄咄逼人。

“福晋正在花想容里试戴首饰,想顺带让年氏选些喜欢的首饰赏赐给她。”

“奴才这就去请侧福晋。”

苏培盛心下骇然,为何福晋会知道马车内坐着小年糕?

他心下骇然,四福晋还真是心机深沉,她还未嫁过来,就在王府里安排眼线,盯着王府的一举一动,简直让人费解,他其实不大喜欢福晋强势霸道的性格。”

年若薇将马车外头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为了不让苏哥哥为难,她掀开马车帘子,朝着站在马车前的西林嬷嬷毕恭毕敬微微福身。

“有劳嬷嬷。”

西林嬷嬷倒是被年氏的彬彬有礼震慑住了,面色缓和了不少。

“侧福晋尚未入府邸,就开始指挥王爷身边一等一的贴身大太监了,果真是个伶俐人。”

西林嬷嬷揶揄道,伸手搀扶着年氏下了马车,径直来到花想容的二楼包间。

此时屋内还有两个满军旗的贵女坐在玫瑰凳上,一位比四福晋年长些,生的明艳大气,简直是标准的国泰明安脸。

另外一位年岁尚小,稚气未脱,但眉眼间却染着戾气,此时正冷眼看着她。

“奴才给瓜尔佳格格和郭络罗格格请安。”苏培盛率先开口请安,提醒小年糕在场之人是何方神圣。

听到这两个姓氏,年若薇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想起来苏培盛说过,四福晋有两位闺中密友,分别是未来的太子妃和八福晋。

“苏培盛你真是愈发窝囊了,竟被一个妾室当成狗来使唤。”

郭络罗氏眼看着那娇媚的南蛮子走到面前,顿时满脸鄙夷的别过脸去。

“奴才给二位格格请安。”年若薇行了屈膝礼,就乖巧的站到一旁。

“年氏,你来啦。”

此时那拉氏脸上略施粉黛,淡笑着从屏风后走出,落落大方的坐在梳妆台之前。

“今儿也不知怎么回事,这牡丹花怎么都簪不好,年氏,你过来伺候我簪花。”

“妾身遵命。”年若薇有些紧张的走到了福晋身后,小心翼翼的拿起托盘里的牡丹花,簪在了四福晋的发髻之上。

满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妾平日里需给嫡妻簪花,尤其侍寝之后,更需一大早就伺候嫡福晋簪花,以表示对嫡福晋的尊重。

“福晋,您看看簪在此处好看吗?”

“差点意思。”

“那簪这如何?”

“再换换别的款式瞧瞧。”

苏培盛垂着脑袋站在一旁,敢怒不敢言,小年糕还怀着孩子,福晋竟然当众借着簪花之名,给她下马威。

年若薇此时有些腰酸背痛,她强撑着被四福晋百般刁难,直到日正之时,她也不知簪完了第几个托盘里的牡丹花发簪,福晋依旧没挑选到合适的发簪。

那拉氏见年氏面色煞白,于是朝着西林嬷嬷使了眼色,西林嬷嬷施施然走到苏培盛面前。

“苏培盛,你去对面六必居给福晋定一桌午膳,福晋要宴请二位格格。”

苏培盛本想拒绝,可看见小年糕的面色愈发惨白,于是压着怒火,急步去对面六必居定午膳。

此时屋内只剩下四福晋三人和年若薇。

“年氏,妾就是妾,即便是入玉碟的侧福晋也是妾,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那拉氏有些不高兴,合着年氏在她面前扮猪吃老虎,表里不一的说不喜欢四爷,肚子里早就揣上了孩子,害得她还未过门,就多了个嫡长子。

更让她气愤的是,万岁爷竟然在她与四爷大婚之时,赐年氏同一日入府邸,甚至还赐下正妻才能用的八抬大轿迎她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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