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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求念兮的怜爱,却被“弟弟”的身份,死死困在原地。

他连裴俭都不如。

尽管念兮对裴俭不假辞色,可至少,裴俭从来都是明目张胆,光明正大地表明心意。

周言礼心里比谁都清楚,摆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放下。一是等待。

他永远无法放下,只能留在原地,等着念兮回头,看到身后的自己。

他看到这条路上前有狼后有虎,一个比一个奸诈,一个比一个狡猾。

周言礼见过念兮与陆闻笙相处的情形,陆闻笙太会拿捏人心,太懂得进退分寸。

即便现在念兮没有动心,谁能保证将来呢?

念兮是欣赏他的。

爱的呈现不止一种。欣赏与爱,往复纠缠,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于是他寻到温清珩。

起初自然是说些学问上的事,正事说完,他未着急离开,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些闲话:

“上回听伯母说起相看的事,大哥如今可遇上心仪之人了?”

温清珩现在,最烦的不过是“成家”二字,大约跟王慕宜听见补汤一个效果。

“再别说这些,”他烦躁地摆摆手,转移话题道,“方才就看你欲言又止,怎么了?”

对周言礼,温清珩还是很照顾的,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弟弟。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周言礼纠结了一会儿,“大哥知道,在我心里,你们与我的亲人也没两样。这些事压在心口,总叫我有些不安。”

温清珩被他这话勾起一肚子疑惑,“没事,你自与我说便是。”

周言礼在温清珩的催促中,只好无奈道,“说与大哥也没什么,只这件事不能让姐姐知道,我怕她伤心。”

涉及妹妹,温清珩顿时严肃起来,“跟念儿有关?”周言礼应是。

温清珩再三保证不告诉念兮后,周言礼才简单地说了:

“先前靖王的事,陆伯父对姐姐多有维护,可因着皇后那一层的关系,府里面对姐姐颇多微词。我如今也不大回姑母那边,可偶尔去了,总能听到陆伯父和姐姐的闲话。我也知陆伯父和姐姐清清白白,却被下人们乱嚼舌根。”

他一口一个陆伯父,叫人听来总觉得是个中年油腻男人肖想一个未婚花期少女。

温清珩蹙眉,“咱们家也没那攀高枝的心。”

“我知道,我知道。”

“只是小七他时常来寻姐姐。”

周言礼赶忙解释,“先前小七搅了多少桩婚事,到姐姐这儿竟全变了,难免不叫辅国公府的人误会。我知姐姐性子温柔又耐心,小孩子哪有不爱的,可那些人不知道,只说姐姐心机。”

“陆伯父人是很好的,谁人见了不说一声有匪君子,城中爱慕他的女子又多。” “我知道姐姐对陆伯父是心怀感激,并无杂念,只怕她听了这些闲话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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