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易容(1 / 2)

  谢燃:“………………………………”

  他甩开赵浔的手,蓦然提高了音量:“我怎么知道!陛下九五之尊,周公之礼应早有女官教引,纵使失职,也有妃嫔后宫,问我做什么?”

  经典古籍、贵族教养,都讲究“行不急,言不失口”,不高声与人辩驳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因此,谢燃即使是死到临头,或者懵懂失忆的时候,都鲜少如此失态。

  赵浔收回手,抬头望着他,轻声幽幽道:“李兄怎么这么大声,要是屋主又来查看,岂不尴尬。”

  谢燃:“………………”

  赵浔又说:“李兄忽然就这样激动,倒像我要对你做什么,或者……已经对你做过什么似的。”

  谢燃:“……”

  他只觉得喉头简直泛上一股血腥气。

  “但你这回说错啦,”赵浔微笑地看着他:“我和其他皇帝不一样,没有后宫妃嫔,连近身宫女都无……”

  年轻的帝王轻描淡写地在这破落的农舍中吐露着宫闱秘闻。

  最后,赵浔说:“我只有过一个人。我们的最初几晚,他也和你说过类似的话。”

  年轻的帝王笑了:“你猜,我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我就要他,要他再也洗不干净。”

  第25章 易容

  那一整晚,无论赵浔怎么撩拨,谢燃都没再理他。

  除了两人在床位分配上出了点小问题。

  张大娘把他们当作夫妻,屋内自然只有一张床,若按赵浔的意思,两人完全可以抵足而眠。

  谢燃面无表情道:“陛下不是说,不和他人接触,只有谢侯一人吗?我不能坏了陛下清誉。”

  他说完,自己都对自己有点刮目相看,只觉这几天相处,自己的下限又被赵浔成功拉低了许多。

  赵浔却笑道:“你都说了,事急从权嘛,他不会介意的。”

  ——见鬼的“事急从权”和“他不会介意”。

  谢燃只觉自己现在但凡还活着,再和他多说几句话便要折寿。

  他索性不再搭理赵浔,起身披衣,直接吹灭了油灯,坐在桌前,撑着额头闭目养神。

  赵浔在黑暗里,无声无息地笑了。

  借着窗外幽冷的月光,他始终注视着那人暗夜里模糊的背影。

  大部分人其实不会意识到,坐姿其实也是非常特殊、具有个人特征的。

  比如,赵浔可能因为是民间长大的,又性格诡谲,总是坐没坐相,喜欢半倚着东西,姿态闲散风流。

  而有的人,又因为受过太过严格的礼仪教育,时时刻刻行止端庄,简直能被画上礼记。就像一根绷紧了的弦,拨一下,就要惊弓之鸟似的跳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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