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1 / 2)

  可白千严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马路对面,那个熟悉到仿佛烙印在灵魂的身影。

  一权……

  竟然是一权……

  微风拂过,片片樱花飘零在青年的肩上,一如他淡色的唇。

  一阵尖锐的酸楚涌上眼眶,白千严颤抖着就要拉开车门。但青年身侧,那个跟他满脸狰狞相反的,另个完好的“白千严"却像是狠狠扇在他脸上的―个耳光,疼得他瞬间就清醒了。

  对面的两人像是在回顾当年相遇时的情景,挨靠着站在幼儿园前低低交谈。

  那并肩而立的温馨,让白千严平静的脸上,终于,崩裂出一丝脆弱。

  但他只是安静地看着……

  明眼里满满压抑着比绝望还要重的哀伤。

  却仿佛连眼泪都已经丧失,只是无声地红了眼眶。

  他在想……

  很早就在想过……

  这样,是不是就比较好……

  那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不必因为现在的他而愧疚,也不必勉强他去面对自己可怕的脸……

  何况,他清楚地看到,那个复制了自己面孔的男人,眼里溢满了对青年的感情。

  缓缓地收回视线,男人无声地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看。

  如果早知道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会后悔与他相遇吗?

  不会……

  他只是不知道,能在有生之年遇到最美好的他,竟是花光了所有的运气……

  终是不得……

  一如那句歌词……

  靖沉坐在―旁一言不发地看着,想要嘲讽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是默默加重了捉住对方胳膊的力度,似不舍,又似不甘。

  他知道白千严为什么没有企图逃跑。

  甚至连反抗都忘了。

  他只是,在替另外一个人赎罪,所以即便被折磨成这样,也只是默默地忍受。

  哪怕他自始至终都是受害者。

  可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好像一切都脱离了控制。

  第十九章

  深夜如墨,远离城市喧嚣的别墅中,只有暧昧的幽静。

  浴室内雾般的水汽弥漫,隐约可见一位休态修长的男子正在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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