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惊觉97(2 / 2)

我上前拿起那两个茶杯进入厨房准备把它们清洗干净,将其中一杯残茶倒进洗碗池里时,一种极其诡异刺鼻的味道因为接触空气的面积骤然增大而瞬间充斥整个厨房。

我赶紧在残茶顺着漏网流走之前,用复原咒收回少得可怜的黑褐色茶汁。

会客厅中响起几道脚步声,我赶紧不动声色地收起那只骨瓷杯,转身之际已经被人用魔杖抵住脑门。

西里斯目光警惕地看着面生的我,詹姆和莉莉稍慢一步,双双冲进来缴了我的械,“你是谁,为什么在布巴吉教授的家里?”

雨水顺着西里斯的头发簌簌地流下来,滴到地板上。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跟布巴吉的关系,然而西里斯已经在心里断定我是入室抢劫的狂徒,上前来薅住我的后衣领就往门外走。

此时一个老妇人抱着咪咪走进会客厅,正好与出厨房的我们迎面对上。咪咪看见我立即挣开老妇人摔在地上,拼了命狂奔到我脚边发出尖锐的叫声。

西里斯梗着脖子看向愣在原地的老妇人,莉莉善解人意地上前与她解释:“布莱克夫人,是这样的,我们发现在布巴吉教授房子里的结界被人破坏,于是前来查看,抓到了这个身份不明的人。”

布莱克夫人。我看向盯着自己良久的白色短发老妇人,很难将她与初次见面时拥有着海藻般黑发的沃尔布加联系起来。

沃尔布加慢慢走上前来,颤抖着抬起手抚上我的脸颊,“……真的是你……”

西里斯见沃尔布加这个反应,赶紧松开我,“您认识她?”

我拍开沃尔布加的手,继而抢走被詹姆拿走的魔杖,蹲下身抱起咪咪,然后起身神色淡漠地看着她,“幸会,咪咪我就带走了。”

西里斯看一眼我这个反应,又看一眼满脸失落的沃尔布加,再次快速伸手抓住我的脖颈,“喂,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尊老爱幼懂不懂?”

我将咪咪的脑袋对准西里斯,它立即领会到我的用意,朝他发出凶狠的叫声。西里斯瞪着眼看它,对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感到非常痛心。沃尔布加也上前掰开西里斯抓住我的手,“让她走。”她这样对他说到。

我抱紧怀里的咪咪,撑开依靠着门边的雨伞,离开了戈德里克山谷。

格林德沃本来已经劝说自己慢慢接受一个麻瓜在自己眼前晃悠的事实,怎料这天我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抱回来只老兔子,他满脸便秘地甩了我一记眼刀,不做评价。

格林德沃倒台后,曾经追随他的人死的死、散的散,放眼望去竟没有一个可用之人,这也是我放心放他出来的一大原因。

我拿出在布巴吉家顺走的骨瓷杯请教格林德沃,他随手放下手里的《预言家日报》,抓走骨瓷杯轻嗅,嗤笑,“谁喝了这个?这种毒药的味道极具刺激性,这样淡的茶味根本盖不住它的味道,居然还有人轻易中招。”

我看着他的反应,证实了心中的猜想,“中毒者会因为其他魔药激起药性,然后折磨他们,是吗?”

格林德沃没有否认,继续说到:“这种毒药,我在一百年前的德姆斯特朗见过,大抵是某个学生研究出来的——但是学校觉得这种魔药太过邪性,于是限制了它的播散,难保不会有有心者私藏它的配方。”他抬手摩挲下巴,“对对对,现在的国联会长就是从德姆斯特朗毕业的呢。”

我抿唇,脸色微僵地接过格林德沃递来的骨瓷杯,“格林德沃先生这么闲,不知道可否有精力去确认一下德姆斯特朗的立场。”

忙碌整天的布斯克茨打开家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会客厅中的女人,此时定睛还能发现她手里摆弄着一只骨瓷杯。

我机警地抬头瞪着他,对方身后的门“砰”地锁上。布斯克茨平静地接受着这无声的怒火,他早就料到会有眼前这一幕。我飞快抬手,骨瓷杯精准地砸在布斯克茨头上,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来,他却像是没发现一般浑不在意。

“你才是杀死布巴吉的凶手。但是你却没有处理现场,像是刻意给我留下马脚,还死乞白赖地让我去布巴吉家里。”

“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我站起来,连咆哮的声音都在颤抖,“怎么无话可说了?!说你利用布巴吉的信任害死了她!说你利用布巴吉的死让我对里德尔产生恨意!说你一直在逼迫我跟里德尔作对!说你跟国联会长暗通款曲!还是说,连斯拉格霍恩都是你的手笔?!”

能跟布巴吉和和气气坐在一起喝茶的人我想不到还有谁,能了解布巴吉那段时间因为感冒而丧失嗅觉的人我也想不到还有谁,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布斯克茨。我以为对方只是在进行着一个计划,到底什么计划要用这么多人命来联结。

布斯克茨悲怆地看着我,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克制地转过身以手覆面,终究还是忍不住转身朝他打出一道神锋无影咒。

“我要指控你。”

丢下这句话后,我捡起那个骨瓷杯幻影移形来到波洛米达老宅。波洛米达尚在与家人聚餐,被我站在门外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当即吓得跳起来,安抚好家人们后朝我迎来,“阁下大驾光临……”

“我要指控德里赫·布斯克茨和伯特·伊索杀人。”

波洛米达觉得我疯了,“杀了谁?”

“凯瑞迪·布巴吉。”

“你就是伯特·伊索啊,你要把自己送进阿兹卡班吗?”

“但我现在不是。”

“好,暂且不提这个,”波洛米达回头督促自己的小女儿好好吃饭别乱张望,然后低声跟我说,“你有证据吗?物证?或者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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