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诡谲55(1 / 2)

“你觉得对于眼下的情况,还有谁可以力挽狂澜吗?”</p>

“高楼倾颓,有人享受这种辉煌势去的凄美,有人壮大心胸诡谲莫测的计划。”</p>

“我想我绝对是疯了,我甚至希望来把大火,将这一切尽数焚烧殆尽。”</p>

“哪个身处这乱世的人能免受波及么?乱世不只在身后,也不只在眼前,人类所在,树欲静而风不止。”</p>

1944年8月13日,美国纽约,伍尔沃斯大楼。</p>

傲罗办公室首席傲罗威德森·查尔斯穿着一件青绿色长袍,施施然走进大厅。迎面走来的美国魔法国会职员皆含笑与他打招呼。</p>

查尔斯十分熟稔地乘坐电梯来到大楼尖塔,玻璃材质建成的房子里停置着一座巨大的古典浑天仪——它正在缓慢转动着。查尔斯径直略过闪着暗铜色光芒的浑天仪,走到皮奎利主席身后。</p>

身着金纹黑色长袍的皮奎利手执高脚杯,“查尔斯先生,欢迎归来,要来一杯咯咯烈酒吗?”听到来人的肯定,她轻轻一挑手中的魔杖,立即有一个盛着咯咯烈酒的高脚杯飞到查尔斯手里。</p>

“先生,这下我们可又有的忙了。”皮奎利愁容满面地说到,“很快我就要退位了,到这种紧要关头,我真是不放心把这份责任轻易交给别人。”</p>

“不知道是什么事,居然能叫主席大人也不轻松?”查尔斯端着手中的酒,但并没有要喝它的意思,“在下很乐意为您排忧解难。”</p>

皮奎利将手放在浑天仪的外圈上,“欧洲会诞生一个极其危险的黑魔头,我在很多年前就知道了这个预言。当初得知被波及的范围仅限于欧洲时,我并不想过多干涉,而是写了一封信群发给欧洲各国做个警醒。”</p>

“但是,我前些日子再回顾这个预言时,却发现战火波及的范围蔓延到了北美,甚至有直趋全球的势头。”皮奎利越说越懊恼,“我们这一代代人白手起家的巫师世界绝不能被辱没!我实在不明白,曾经风头无两的格林德沃也不曾这样危险,而我看到的那个黑魔头至今还不知道被埋没在那个山旮旯里。”</p>

查尔斯隐晦不明地轻笑一声,“既然主席大人也觉得不可能,又何必在这件事情上苦恼?”</p>

皮奎利不赞同地看他,“万事防之于未萌。查尔斯,你是老人了,怎能如此大意。我们操持着规模这样大的集团,如履薄冰,寝食不安。”她在落地窗前踅来踅去,“你在国会中的口碑向来不差,由你来做这个主席我很放心。另一个主席候选人那边我会知会,只是日后你肩上的担子可就不轻松了。”</p>

“既然大人能感知到日后美国魔法界有危险……不知道是否能感知到今天黑魔头会来你到面前?”</p>

皮奎利如坠冰窖,下意识抬起手中的魔杖,“你是谁?”她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如喝水一样轻松地除掉皮奎利的器械,“很荣幸能听完大人此番只会对亲信交代的密语,现在,我要杜绝除你我之外的人知道这个预言。”</p>

他利落地抽出衣袖里的紫杉木魔杖,“avada kedavra——”</p>

一道乍起的幽绿光芒映照在皮奎利眼中,一息之间,她已如失了丝线牵引的木偶娃娃从铁栏杆上仰倒下去,很快就消失在眼前。</p>

“查尔斯”面无表情地转身,恰好看见一只浅紫色的香草鹦鹉一反不喜啼叫的常态,撕心裂肺地“呱呱”叫起来,“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查尔斯杀了皮奎利!查尔斯杀了皮奎利!”</p>

“查尔斯”顿了顿,收好手中的魔杖,在闪现到门口的几个傲罗面前幻影移形,逃之夭夭。</p>

很快,美国魔法国会主席瑟拉菲娜·皮奎利死于傲罗办公室首席傲罗威德森·查尔斯之手的消息就远渡重洋被传播到各个国家的魔法部。</p>

国会急召回威德森·查尔斯之子费曼·查尔斯,并以肃清叛徒之名将其收押。总参谋长德勒·库博斯顺其自然地升职为国会主席,并下达了最高级的通缉令捉拿逃亡的查尔斯夫妇。</p>

我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正牵着咪咪在乡野散步。远处一座古堡中人头攒动,到处装饰着白纱和百合花束,院落门口还立着一个绿植拱门。</p>

哦莫,有人举行婚礼诶。</p>

我正在思量要不要去凑凑热闹,咪咪就已经行动起来了。它拽着我冲到城堡门前的时候,居然迎头撞上了奥康纳。对方身边的男人还在对查尔斯一家的事侃侃而谈、唉声叹气、龇牙咧嘴。</p>

我憋着一口气死死扯住咪咪的绳子,“查尔斯杀了皮奎利?什么时候的事?”</p>

“几天前的事了,”奥康纳本来想伸手捂住这个大嘴巴的大嘴巴,但大嘴巴反身一扭,从他背后绕过来继续说,“我想不通啊,查尔斯一家从祖上几代下来都是美国魔法国会的重要职员,满门英烈。我前些年就是听着威德森·查尔斯的名事才生出要当傲罗的心思……我实在不信,查尔斯怎么会……唔,呜呜?”</p>

我听他这样说,也开始怀疑此事的真实性。虽然不了解全事态,但我敢肯定费曼的近段时间绝对不会好过到哪里去。</p>

几天前的费曼还是一个前途无量、人人敬仰的新星傲罗。一夜之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p>

叛徒的名分强加在嫉恶如仇的傲罗头上,莫过于胯下之辱。况且处于傲罗的职位上,他在以前得罪的人只会多不会少,那么这些心怀怨毒的人又会怎样对待虎落平阳的费曼呢?</p>

奥康纳见有人来了,赶紧捂住男人的嘴巴。一个梳着大背头的西装壮年男人走过来,面上还带着儒雅的笑容,“三位贵宾,里边请。”</p>

奥康纳和同行的人不卑不亢地点点头,顺着对方的手往古堡中走去。我则摆摆手,“哈哈,哪里,我可不是贵宾,就一打酱油的路人。”</p>

我憋红了脸,死活扯不动咪咪。这小兔崽子,我迟早要搞一顿麻辣兔头犒劳一下被迫与它进行拔河比赛的手。</p>

哇呀呀!你给我撒手!</p>

咪咪“唧唧”地叫了起来,奋力向前一蹦,我被一牵引直接脸盘接地来了个狗啃泥。咪咪乐不可支地左蹦右跳,咬住绳子逃离我的指掌往古堡里跑去。</p>

我满目苍凉地被扶起来,“那个,”我有点愧赧地对壮年男人说到:“我可以进去找兔子吗,抓到它就麻溜滚蛋。”</p>

“当然可以,小姐,”男人仍旧彬彬有礼地说到:“其实你也可以留在这里见证新人的婚礼,我的雇主有吩咐,来者皆是客。”</p> 我咧嘴,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在社死,就是在去往社死的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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