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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鹿站出来帮着叶珊说话。

“我看着各位太太穿的衣香鬓影,还以为多少有点自知之明。知道的呢还以为各位太太是在跟叶珊小姐老朋友叙旧,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叶小姐面前自惭形秽,嫉妒人家叶小姐就是比你们过得好。”

语鹿那张嘴,利起来连薄司寒都说不过她。

人家哪里不舒服,她就专往哪里捅,一刀子直接捅进肺管子里。

那几个名媛贵妇果然气的要跳脚。

两手叉腰,眼睛顶在头顶上,做出誓不罢休的模样。

“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长眼的玩意儿!现在来拍叶珊马屁?晚啦,叶家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叶家了,你现在巴结她还以为能讨到什么好果子吃?”

“你是寰宇哪个部门的,把名字报上来,我马上跟我老公说,让他开了你。”

还有甚者伸出手来想拉拽语鹿的衣服。

语鹿眼疾手快立刻指着她伸过来的手,大声道。

“夫人,注意你的修养!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要脸你丈夫还要脸呢!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敢对我动手,真当周围的人都死绝了。”

那妇人立刻朝四周看了一眼。

发现这边的吵吵闹闹的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检视。

还有好几个是经常上财经频道的行业大佬,正举着酒杯跟其他商务合作对象聊天。

大概是又被惊扰到,蹙着眉头看了这边好几眼。

这几个女人终于收敛了些。

她们当然不是不懂事,分得清轻重。

在这里动起手来,一来是给到场的其他名流看笑话,不利于丈夫的事业发展,更重要的是这是在薄司寒儿子的满月礼上,闹开了明显就是不给他面子。

现在寰宇又归薄司寒统管,他们都还要在他手底下讨饭吃,谁敢惹这尊大佛。

语鹿见这几个女人没话好说了,拉着叶珊就走。

叶珊还有点不解气,还想说两句。

结果语鹿不大不小的一句奚落,直接把叶珊逗笑。

“叶珊小姐,你是见过狗咬了人人还要咬回去的?既然没有,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谁爱吠就继续在这里吠,我们换个地方聊天。”

这一句话不仅把几个贵妇人肺管子捅穿,还给了叶珊一个台阶下。

毕竟她再倒回去跟她们几个吵就特别没意思了。

正常人谁还跟乱吠的狗一般见识。

也不管身后怎么吵,叶珊跟着语鹿到了一处休息处。

两人刚坐下,叶珊率先恭维一句。

“真是好利的一张嘴,我要谢谢你,刚才帮我出了口气。”

语鹿脾气冲也是一时上头,爆炸的小宇宙爆完就是一片祥和。

她看了看叶珊,淡淡的笑了笑:“哪里用得着说谢,明明是叶珊小姐先帮我说话。”

这还是语鹿第一次跟叶珊单独相处。

立刻浑身不自在起来。

不仅不自在,还因为内心有所愧对,简直不敢直视她。

语鹿对叶珊的印象,还停留在她曾是薄司寒的未婚妻上。

两年前的那场大雨,薄司寒和叶珊的失控,语鹿虽然置身事外,但后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明白,他们两个搞成后来那样,自己也是不可或缺的一个原因。

她其实就……挺……觉得对不住叶珊的。

但是如果亲口说出类似于,叶珊,我从来都没想跟你争,都是薄司寒强取豪夺。

感觉自己跟个绿茶似的。

反正她是说不出来这种话,真心觉得对不住她,还不如做点实际的事。

叶珊似乎一眼看穿了语鹿心中所想,自嘲的笑了笑,立马打住她。

“别,你可千万别说什么对不住我之类的话,我怕我会吐出来。”

语鹿怔了怔。

压在胸口那颗巨石,缓缓的落了下来。她叹了口气。

“刚好,我也觉得我说不出来。”

叶珊的目光里逐渐放下戒备,说实在的,她对苏语鹿一直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很简单的,就因为她曾经是自己爱的人包养的金丝雀。

她跟她,天生就是敌对关系。

这种敌对关系,从建立起就会持续很长很长时间,只能是一种你死我活的存续状态,除非有一天,叶珊不再爱薄司寒。

但她不爱他,依然不会接纳苏语鹿。

苏语鹿的存在,本身就是她人生上的一个污点,薄司寒把这个污点弄成了大面积的污渍,让她原本光鲜亮丽的人生,断片了。

“我刚才出声不是为了帮你说话,我跟那几个女人早就不对付了。”

她瞥了语鹿一眼,大小姐的架子依旧未改,高傲又骄矜道:“从前她们排着队想拍我的马屁为她们丈夫谋份好差事,都挨不近我身的。”

这几个阴阳怪气的女人是寰宇旧臣的家眷。

当初薄司寒把寰宇的精锐带走建立天晟,还剩一批青黄不接的留在寰宇帮薄司礼守江山。

为了稳定军心,薄司礼便把这批人都往上提了提。

按寰宇的选材标准,或者说按薄司寒的选人标准,这批人顶多做到部门负责人,哪里配做什么高管,根本就不是那一流的人物。

但薄司礼那会儿是内忧外患,薄司寒又把最能挑大梁的全带走了。

临时培养新人都还需要时间呢,只能暂且先分果子把集团内部熟悉业务的老人给哄着。

却不成想,这批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一旦手中有了一丁点权势,自己有了一点点身份,便开始目中无人。

特别是叶家这两年不行了,逮到机会就想变本加厉的踩上两脚——毕竟只有真落魄公主踩起来,才更有优越感。

那些年跪舔受的委屈,才能加倍的发泄出来。

叶珊已经跟这群人起了好几次冲突了。

却没有向她们低过一次头。

即便她是落难的凤凰,可公主的王冠可以被砸碎,也会焊死在头上。

方才语鹿听叶珊说起,一直沉在心底的一个疑问,慢慢的浮出水面。

她还是好奇的问叶珊。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叶珊看着她。

她也看着叶珊,很认真的说。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以为,你跟他重归于好了。”

叶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哪段时间?你跟薄司礼在一起那段时间?我要是跟薄司寒重归于好了,还轮得到你跟他结婚的份儿。”

“他跟我结婚又不是为了结婚而结婚。”语鹿语气有点急。

叶珊看着语鹿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都有点替薄司寒不值。

就这女人?薄司寒就为了这女人跟自己闹决裂?

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语鹿,从头发丝儿到脚,都没放过。

要说漂亮?顶多算是清丽,也够不上娱乐圈女明星漂亮吧?

要说有多特别?反正除了她那张凌厉的嘴,叶珊也没看出她有多特别。

所以啊,叶珊也搞不明白了。

这苏语鹿到底哪点儿好啊?值得薄司寒为她做这么多?

关键是,这女人应该知道薄司寒做出的所有事,都是因为爱惨了她,她却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还在找借口逃避。

真是招人恨!

原本,叶珊是没兴趣跟苏语鹿花时间说废话的,她们之间原本也没什么可说的。

但此时,叶珊心里真的有点为自己抱不平。

就因为薄司寒偏心。

薄司寒就是追自己那几年,哪怕是带着目的而来,都没有偏心的这么厉害过。

“苏语鹿你这人啊,刚才我还觉得你还有点意思,现在我才发觉,你这人挺没意思的,还装腔作势的很。”

语鹿对她的挑衅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随你怎么想。”她起身便要走。

叶珊没想到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弱好欺负,伸手拉住她,眼神突然沉了下来。

“苏语鹿,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我有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遭遇,跟你分不开关系,你今天必须听我说完。”

叶珊的故事,是从薄家和叶家两家的渊源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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