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这招叫什么68(1 / 2)

右手刀锋直点李相夷胸口。

那刀虽快,却打得中规中矩,只发挥了半数功力不到。

在紫衣女子眼里,这年轻人,不过是个爱管闲事,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小卒罢了。

李相夷不敢轻敌,斜剑挑开,挑得刚劲非常。

紫衣女子美目一凝,双刀并用,夹切向李相夷头颅。

后者矮身错开,举剑横陈,扛着如钩的弯刀。

对峙片刻,紫衣女子稍逊半分,连人带刀被震退几步。

她转刀立住,“想不到你有两下子,我倒是小瞧你了。”

“承蒙夸奖。”李相夷持剑刺过去。

剑光缭绕,气壮青天。

紫衣女子对刀迎上,终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刀意利辣,吞却幽冥。

铮铮铮几响,刀剑擦来错去,都快得不见其形,唯余银光潋滟。

周遭气劲波荡,四面墙皆是伤痕累累,坑洞无数。

砖石还算坚强,顶上的梁木就岌岌可危了。

轰,稀里哗啦——

数根梁木断折,黛瓦前赴后继地奔落而下。

一白一紫破瓦而出,未被砸到分毫,却是各自都挂了刀伤剑伤。

李相夷拂开擦颈而过的弯刀,旋身腾跃,落在危墙之上。

他抹下颈肩的血,“我知道你是谁了。”

“双刀化阴阳,斩若玉弓出。”

“刚那一招,满是摧枯拉朽的肃杀之气,是为‘解落三秋叶’。”

“你是万人册第九,绝命双刀凤三娘。”

早在下山之前,万人册前一百的名字、名号、所使兵刃,还有标志性招式,他都记熟了。

凤凌烟扫眼臂膀上的血迹,缓罢几口气。

她佯装不以为意,一哼,“你知道就好。”

李相夷又开口,“与你并列第九的,是你孪生弟弟凤凌川。”

“使的是双板斧,气走刚猛一路,人称旱雷双斧。”

他目光一转,落在某个檀衣人影上,“那位便是令弟吧?”

“不错,”凤凌烟启唇一笑,“小弟弟你还真有几分眼力见。”

花田里,一股猛烈的气劲荡入,黑衣客皆被屠了个干净。

只余笛飞声,稳若泰山地立在牡丹狼藉中,鬓发翻飞。

说时迟那时快,他与凤凌川缠斗起来。

大刀对着双斧,劈来砍去。

他眼中烧着灼灼战意,“能伤我一分,有趣。”

“你比鬼手风烈强多了。”

看来,这趟洛阳来得值了。

不过,也没有太值。

他刀刃卡着双斧,逼得人连连后退,在花田里犁出一条沟渠来。

“可惜,还是弱了点。”

他顿一下,嘴角噙着冷意。

“既掺和进这食人牡丹来,我送你去做花肥如何?”

凤凌川咬牙挥开,反守为攻。

“别太得意了,我还有绝招没使呢。”

笛飞声不以为威胁,“尽管放马过来。”

凤凌川一拍板斧,狂喝一声,“看招!”

随后,足下一踏花泥,拔地而起。

双斧凌空斩下,如霹雳惊雷,震得山谷都抖了三抖。

此招为“雷鼓动山川”。

另一边,凤凌烟也使出了绝招。

双刀携着万千气劲,往对手扑去。

李相夷只觉有狂风掠面而过,风中夹着沙,夹着飘叶。

那沙是铆钉,那叶是飞刀,要把他杀个片甲不留。

身上刺痛,当即绽出几道伤口。

“秋风煞。”他心中一凌,抬剑格挡。

凤凌烟手下一狠,把他从屋顶逼至地面。

瞧人被掣肘,连招都使不出来,只能连连抵挡,她脸上登时漾开了笑。

“小弟弟,你这么嫩。”

“要杀你,姐姐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李相夷没有说话。

眸光循着刀影错来转去,他在观察轨迹与破绽。

不多会后,紧蹙的眉头一松,脑中灵光大现。

他一剑转圜绞开弯刀。

而后剑身偏来转去,飞速拍开一刀又一刀。

连连抵挡的人,变成了凤凌烟。

尚辨不清是何种路数,一剑横扫而来。

剑风刚柔并杂,迅猛而绵长,就如同东风长驱直过玉门关,平了狂沙万里。

她震摔在地,胸中纷涌而上剧烈的腥膻。

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她望着持剑迫近的李相夷,想起,一下起不来。

“小子,你是何人?”

“这招叫做什么?”

李相夷没有藏头露尾的意思,“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相夷是也。”

“你万人册第九的位置,是我的了。”

“这招嘛,”他瞄了下剑,“你使秋风,我使东风。”

“我这招叫‘小楼昨夜又东风’。”

凤凌烟恶狠狠地剜着他,“我记住你了。”

剜完,眺了眼花田。

笛飞声一记“招式”打出,刀可劈山填海。

滔天的气劲,滚压过凤凌川。

他砸在最后一株完好的牡丹上,连人带花,陷进自己砸出的深坑里。

“凌川,”凤凌烟忧心大叫,“走!”

后者侧目,唤了声阿姐,说好。

两人强撑而起,欲遁逃而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李相夷和笛飞声异口同声,双双出招拦截。

然就在这时,一个铜面覆脸的身影从天而降。

先是飘如鬼魅般,拎起了凤凌川。 笛飞声自不肯放过,对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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