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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德带着笑意开口了，“坦白来讲，在知道学术院里在研究什么之后，我就对大陆上的所谓知识不太抱有希望了，哪怕是最有进取心的千塔之国，也不过是在过去的框架下缝缝补补而已，和正在尝试搭建一个新的体系的学术院有根本的不同，而且那些能被学到的知识通过交流和书籍也都是可以为我们所用的，所以说，我并不在乎你在那里的成绩如何，我想让你体会、学到的是文化。”

法塔莉娅顿时一愣：“文化？”

“没错，文化。”

恩德松开了手，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望着天花板说道：“文化是书籍里学不到的东西，一个地方的文化根植于当地人民的习俗、语言、服饰、住宅、工具、制度、甚至是童话故事里，这些在书上了解到的充其量只有一部分，远远不如亲自体会来得有真情实感，所以我才打算让你过去留学。”

“文化……”

法塔莉娅微微皱起了眉头，然后咬了咬大拇指说道：“让我学习那里的文化，是打算对帝国法典进行进一步的修正吗？”

“你猜对了，法塔莉娅。”

恩德重新坐直了身子，身体微微前屈看着法塔莉娅，“你脑海中的那些知识，还是让你亲自来发挥比较好，我知道你很有潜力，所以来让这些潜力尽情的释放吧，你来前往大陆，去亲自体会大陆上的风土人情，然后去思考，用你自己的想法去改造帝国，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现在的你虽然已经有了相当的知识和经验，但还是太过稚嫩，正如同你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一样——优秀的工匠想要把工作做好，那就会先把自己的工具磨锋利。”

“那句话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法塔莉娅无奈的扶住额头叹了一口气，恩德顿时动作一僵，然后试图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别在意，我还蛮喜欢你偶尔说出来的这些有些古怪的……诗句？就比如那句……床前有明亮的月光洒落，落在地上犹如凝结的寒霜……”

“那是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法塔莉娅的眼神更加古怪了，“那个世界的语言和这里有很大不同，没必要强行一一对照，就如同你所说的，这也是文化的一种，没有身处那个文化环境是很难理解的。”

说着，法塔莉娅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