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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洱的声音十分轻，背景音也十分安静。

付启钦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至少人还是安全的就好。

他蹙了蹙眉，缓缓开口：“你去哪儿了？打你电话也不接，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说要吃糖醋排骨吗？我买了菜。”

电话那头依旧十分安静，只有一阵又一阵的电流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正当付启钦要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电话那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低沉男声。

“付启钦，很抱歉，思洱今天可能吃不到你做的糖醋排骨了。”

是付炙政。

付启钦呼吸一窒，“你让思洱和我说话！”

“学长。”

付炙政倒也听话，付启钦心中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他来找你了？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是不是要回京城？我去接你……”

“学长。”

电话那头的程思洱打断了付启钦的话，声音依旧十分轻：“是我答应和他回去的，你不用担心我。”

“你好好照付自己，我没事，不用担心。”

付启钦愣在了原地。

“思洱，你别怕他，明明都已经走出来了，你别害怕，我去接你。”他像是不相信一般，又说了一遍。

“我说了，我没事。是我自己愿意和他走的。除夕快乐，学长。”

说完这句，程思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付启钦浑身就像是脱离了一般，他坐在程思洱的床上，回味着方才说的话。

良久，付启钦转头看向了窗外，大雪纷飞。

“除夕快乐。”

他红着眼眶，独自呢喃。

……

“满意了吗？”

程思洱挂断了电话之后，偏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付炙政。

付炙政只是笑了笑，眼看着程思洱收好了手机，心中一阵绞痛。

自己在程思洱的心中早就十恶不赦，他也懒得解释。

付炙政根本就没有对付启钦动手，他不过是想要不管不付的来找程思洱，把程思洱带回家，可是程思洱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要对付启钦下手。

而程思洱也甘愿为了付启钦和自己回去。

付炙政心中如同有上万只毒虫在啃噬心脏一般，是啊，他付炙政在程思洱的眼里就是这般卑鄙的人，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明明恨自己恨的入骨，可是也愿意为了付启钦的安危和自己走。

车辆平稳的行驶在高速上，付炙政偏头看向了程思洱。

“你还没有和我说除夕快乐。”

求你了，和我说吧。 付炙政在心中哀求，他只求程思洱和以前一样，在自己身边会笑，会和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