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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免太乖太可爱,许文泽一击被戳中心脏,那种要为她赴汤蹈火的冲动瞬间冒了出来,大致也能明白全家上下为什么能将她宠上天。

不过想到老爷子在电话里说的事情,让他不免担忧。

很多心理疾病患者表面上跟正常人无异,甚至比正常人看起来还要活泼开朗,就像酒酒一样。

一旦发病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三人回到车上,许辞朝司机叮嘱道:“可以回家了,不早了。”

许文泽顿了下,打断他:“麻烦把我放在高铁站,我有工作需要去处理。”

许辞惊讶地回过头:“三叔,你这才刚回国怎么就要走?什么工作要大半夜去高铁站啊?”

“病人不在都城,情况有点危险。”许文泽含糊其辞地解释道,“过两天就会回家的,没事。”

许辞皱皱眉:“那不如让家里的司机送你去呗,坐火车多麻烦,而且你已经坐了这么久飞机,肯定累死了。”

许文泽忍不住笑了下,揶揄地用手肘戳戳他:“呦,咱们小辞知道心疼三叔了,真是长大了。”

许辞登时耳根一红,羞恼地斜了他一眼:“行行行,你坐你的绿皮火车去哈,当我没说。”

林酒酒在旁边听着,懒洋洋地看向窗外出神,突然听到许文泽问她:“酒酒以前是南州市的人吧?我这会儿就是要去南州市,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看看?”

她微怔,还没来得及说话,许辞立刻捂住许文泽的嘴:“三叔!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酒酒在南州市的记忆可痛苦啦!我们以后都不会去的!”

许文泽无奈地扒拉开他的手,歉意地对林酒酒道:“对不起啊,我刚回来,不太了解。”

“没关系。”

林酒酒已经快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慢吞吞咬着字,“我不介意的。”

许文泽轻哦了声,没再追问下去,从后头拿了条毯子给人盖上,轻声地哄:“那你休息一会儿,到了让小辞叫你。”

昏暗的房间内。

满地狼藉,玻璃碎渣遍布,浓重烟酒气弥漫。

书桌前一道清瘦身影慵懒靠着,月色透进来,映照在他精致得有些触目惊心的脸上。

唇色苍白,长睫晃动,被遮盖在金丝边眼镜后头,显得禁欲而冷清。

而他手中仍晃着酒杯,眉目虽淡然,却隐隐可见被狠命克制压抑的戾气。

“沈七爷。”

门被嘎吱推开,许文泽走进来,目光在室内扫过一遭,稍稍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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