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_分节阅读_第149节(2 / 2)

  对这方面,却不是一窍不通的。

  陆绥一连几天心情都是极好的,就连在镇抚司的同僚也觉得陆大人这几日颇有些如沐春风的样子。

  瞧着更像是好事将近。

  陆绥日日都到宝成殿,有时候待得不久,只是稍稍来坐坐,便要去忙别的事。

  有时他刚过来,她还在睡午觉。

  趴在太阳底下,睡得迷迷瞪瞪,只是秋日太阳正好,叫人不忍心惊扰了她。

  陆绥每天都会看见她戴着那根不值钱的簪子。

  很劣质的玉,用料平平无奇,也不见得有多好看,可她就是日日都用着这根簪子,便是不用的时候,这根簪子也被她放在梳妆台上最显眼的位置。

  渐渐的。

  陆绥的心情便又没有刚开始那么好,他出了殿门,不动声色的问起在她身边伺候的宫人:“陛下用的那根簪子是从哪儿送过来的?”

  小宫女低着头,有些怕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奴婢也不知道,可能是内务府一并呈上来的。”

  陆绥默了半晌,没再问下去。

  只是这根玉簪还是成了他心里的刺。

  竺玉哪里能想得到陆绥会每天都盯着她的簪子瞧,关注这等微末的细节。

  她得了空就欢欢喜喜跑出宫去,离殿试还有一个多月,严忌早已准备的差不多,这大半个月倒也清闲。

  竺玉自上回主动亲了他之后,好似开了窍,得了趣味。

  难怪陆绥先前那么喜欢亲她,亲别人和被别人亲,感觉还是不太一样的。

  竺玉在严忌这里像个大胆的女侠。

  什么书都敢看,什么事儿都敢做,什么地方都敢去。

  有一回还拉着他去逛了胡人开的花楼,里面的姑娘穿得很大胆,衣裙却十分漂亮,身上的配饰随着动作晃得叮铃响。

  严忌似乎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喝酒都被呛着了。

  他长得好,花楼里的姑娘都喜欢他,这本就是个卖艺不卖身的花楼,拉琴的胡姬瞧上了清隽的小郎君,一曲作毕,给他倒酒的时候,纤纤玉指从他的掌心暧昧划过。

  严忌抽回了手,转过头来看向在一旁已经被酒喂得晕晕乎乎的少女,无奈叹了叹气,他说:“我们回去吧。”

  竺玉喝了半杯胡姬递来的酒,就已经头脑发晕。

  可她又觉得自己的酒量没有那么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点点头,随后慢吞吞的挪到他身边,大大方方的抱住他,往他怀里一栽,全然不知被她抱住的男人身体有多僵硬。

  她开口说话也带着浓郁的酒气:“不舒服。”

  难得娇里娇气。

  严忌方才一口酒都没喝,这会儿倒是清醒的很。

  看她脸颊红透了的样子,不像微醺,反而像是已经烂醉了。

  胡人那边的酒,总是更烈几分。

  吃着甜,酒劲大。

  严忌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倒是也很乖巧,搂着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落在男人的脖颈,想羽毛似的轻轻扫过。

  严忌绷紧了身体,连忙将人抱了回去。

  路上她却不怎么安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时不时偷偷亲了他一下,咬他一口。

  严忌被她扰乱的呼吸紊乱,他停住脚步,轻轻握住她作乱的手:“你乖一点。”

  竺玉抬头望着他,眼睛像是浸润在水中的黑色珍珠,她点头,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接着她就又凑上来亲了他的唇。

  严忌好不容易把人抱回家,给她煮了碗醒酒汤。

  她嫌难喝,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喂进她的嘴里。

  人渐渐清醒过来,却也是天黑之后的事儿了。

  竺玉感觉嘴巴有点痛,一照镜子发觉竟然肿了。

  她还记得自己方才“轻薄”他的事儿,再厚的脸皮这会儿也有些脸红,她假装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若无其事说自己要回家了。

  隔天。

  陆绥就发现她的嘴巴不太对劲,红红的还有点肿,仔细看上面好像还有很细密的伤口,像是被牙齿刺破似的。

  竺玉被陆绥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手里的折子也看不下去,“我脸上怎么了?”

  陆绥的眼神深又黑,沉得叫她觉得惊心动魄。

  忽然之间,一直沉默的男人,抬手轻轻拢住她的下巴,指腹漫不经心碾过她唇瓣的红肿,他面无情绪:“这里肿了。”

  竺玉心中一惊,扯起谎来面不改色:“可能是我昨晚在梦里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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