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2)

  “没错,看我差点忘了。”这也是老把戏了,但他们似乎总玩不腻,“但也太了不起了,连阿比巴尔王都做不到这种事,梅尔卡特沙玛大人却做到了。”

  “梅尔卡特沙玛大人当然能做到。”埃格尔兹朝自己的贵主微笑,“您能做到,而国王做不到——这是世界上最不值得奇怪的事了。”

  约纳松觉得t这种虚荣心荒谬至极。当对方还任职宰相时,梅尔卡特沙玛在她面前,就像玛施在他面前那样谄媚,哪怕当埃斐失去地位上的天然优势后,依然能凭借自己的才能与九戒会坐在一张桌子前谈判,足以证明她是值得九戒会深交的朋友,而梅尔卡特沙玛能做的只是在她忙于解决马格努松时在背后偷偷捅她一刀,除了“卑劣”二字,他想不出其他形容词来评价这种做法。

  当然,他是没有资格说这些话的——准确地说,短时间内他都没有权利在会议上发表任何言论,因为他是其他戒主眼中的背叛者,一个让九戒会威严扫地,骨子里依然低贱的蜡烛匠。

  “你真是太谬赞了,埃格尔兹戒主。”梅尔卡特沙玛抚了抚自己的胡须,“我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让九戒会在世人眼中仍保有颜面,这是我能为行会的各位所能做到的最微不足道的小事。”

  “您的谦虚快要令我落泪了。”埃格尔兹说,“我不得不说,您捍卫了在座所有戒主的尊严——在有人不知廉耻地损害了它之后。”

  一时间,约纳松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有些埋怨埃斐居然就这么低头了,否则他至少还能从这些人外厉内荏的嘴脸中寻求一些慰藉:“埃格尔兹大人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别对我们的老伙计那么严苛,埃格尔兹戒主。”梅尔卡特沙玛说,“我相信约纳松戒主以后不会再犯的,除了知道该怎么做蜡烛之外,人总得记住一些别的东西,不是吗?”

  约纳松只能低声下气地回答:“我会谨遵您的教导。”

  “很好。”对方满意地点了点头,“让我们来讨论一下以后的事吧。关于那位前宰相口中神秘的伊比利亚,以及她永葆青春的秘密……”

  梅尔卡特沙玛的声音忽然卡住了——约纳松看着他突然麻木地睁大了眼睛,低头望着自己的酒杯,眼瞳急剧缩小,原本红润的面颊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为了惨白。

  离得最近的埃格尔兹戒主明显也被他的反常吓了一跳:“梅尔卡特沙玛大人……?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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