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田螺小夫郎_分节阅读_第95节(1 / 2)

  张婶子瞧见他手里白嫩嫩的瓜肉,水汪汪的,嘴巴也不由跟着动了一下。

  等顾庭风挖出来后,就迫不及待地自己拿了起来,笑着说:“不劳你动手了,婶子自己来。”

  最后宴清霜手里这个属实有些大了,一个他都吃不完,顾庭风笑着接过去吃了。

  那边张婶子一口气吃完,不舍地咂摸了几下嘴巴,回味着嘴里的甘甜。

  剩下的一个她没吃,放到竹筐里,留着回去拿给小孙儿吃,这种又甜又凉快的东西,小孩子甚是喜欢。

  宴清霜还记得当初自己说过的,等山土瓜种子结出来,要把种子分给大家一起种。

  现在见到这东西种出来,出乎意料的好,吃着也清凉可口,相信大家都会喜欢的,因此顾庭风没挖太多出来,剩下的全部留着做种。

  旁边还点了青豆,不过今年他家没吃上,现在叶子都变黄了。

  宴清霜让顾庭风拔了一些看起来比较嫩的,回去焖煮一遍,再过油炒,味道也香甜软糯。

  张婶子见他俩装好豆子,准备走了,忙不迭地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你们这个山土瓜背回去,可不能在村口逗留啊!也别说出来,省的被那贼婆子惦记上。”

  贼婆子?

  宴清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张婶子说的贼婆子,指的应该就是门婶子。

  “可别觉得婶子说话唬人,我刚来上来的时候,就瞧见那不要脸的老货正坐在村口歇气,若看见你俩从山上下去,那贼婆子估计今晚就要连夜上来挖了。”

  张婶子自认在村里,也是个泼辣难缠的主,可对上门老太,她也真真怕得紧啊!

  想当初深更半夜的,那老东西趁黑摸到自家地里,把她家蒜苗全给拔了,好几次都没抓到人。

  最后她叫上两个儿子守了一晚上才逮到,不过那老东西非但不承认,还差点反倒讹了她银子去。

  对于这种打又不敢打,骂又骂不过的人,张婶子实在是怕了。

  这瓜她刚刚也吃过,味道稀罕得紧,那老东西若是知道了,就真没了,她家都还指望着能分点种子种呢。

  所以对着他二人又叮嘱了一遍,宴清霜自然放在心上,还拿了青豆在上面盖住,才敢让相公背着。

  回去的路上,宴清霜小声对相公说:“那门婶子真是太可恶了,就连张婶子都怕了她。”

  顾庭风瞧着夫郎气鼓鼓的模样,正想凑过去捏一下他脸颊的时候,隐约听到山谷下有人喊他。

  顾庭风目光搜寻了一番,发现是同村的三叔伯,正气喘吁吁的站在下方山沟里,对着他连连挥舞手臂。

  可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顾庭风心里一紧,连忙卸下竹筐,对着夫郎道:“你在这等我,三叔伯可能摔了,我下去帮忙。”

  说完几步跨下去,等到了才发现三叔伯除了有些脱力,身上并无大碍,只是他不远处的沟谷里躺着一头老耕牛。

  三叔伯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的说道:“这牛跟了我十多年了,去年就有些使不上力了,今天想着带出来放一下,可它突然就从上面跌下来了,想必是大限到了。”

第163章 解乏

  牛乃耕农之本,是庄稼人任劳任怨的壮劳力,也是跟着早出晚归的伙计。

  吃的是草,种出来的却是沉甸甸、饱肚子的粮食。

  因此,当朝法律是不允许私自杀牛吃其肉的,就算是老弱病残的牛,也得上报衙门后才可以宰杀。

  所以一般的人家,只要不是特别缺这口救命的,就算是老死的耕牛,也绝对不会贪吃这口肉。

  顾庭风走过去,绕着耕牛检视一番,只见它硕大的鼻孔里一个劲的喘着粗气,嘴里还有未嚼完的青草,四肢颤颤巍巍的想要爬起来,可又使不上劲,想必救上来也活不成了。

  三叔伯自然也明白,可看着苦了大半辈子的老牛,心里难受,想让顾庭风搭把手,帮着一起抬下山。

  回家灌点草药试试,看看还能不能再多活几天,就算是活不了,也得找个地方给埋了,不能让它就这么腐烂在这山沟沟里。

  顾庭风伸手拖拽了一下,老耕牛纹丝未动,身子正好陷在深沟里。

  不过就算从沟里给弄出来了,光靠他和三叔伯两人,也无法将一头还在喘气的牛给弄上去。

  顾庭风转过身,对着三叔伯说道:“叔伯,这牛太沉了,你且在这等着,我回村里叫几个人过来帮忙。”

  “行,”三叔伯站起身,“那就麻烦你了,你满堂叔和阿贵哥也在家,叫他俩过来一块抬。”

  “好,我这就去。”顾庭风点点头,顺着水沟上方折返回去。

  等在上面的宴清霜见他上来了,忙问道:“相公,怎么样了,你没带三叔伯一块上来吗?”

  顾庭风摇摇头说:“三叔伯没事,是他家牛年纪大了,跌下山沟里去了,我回村叫几个人来帮忙抬。”

  *

  等到家后顾庭风放下竹筐,也没做逗留,和夫郎说了两句话转身叫人去了。

  宴清霜从山上走了一圈下来,身体隐约有些疲累,坐在堂屋里歇了一会。

  本想顺手把毛豆剥了,晚上炒着吃,可就是这样坐着,腰也有些酸疼,就到床上躺了一会。

  没成想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一觉醒来外面天都黑了。

  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往灶房走去,见相公已经在里面做饭了,他脸上有些懊恼。

  顾庭风将炒好的菜从锅里盛出来,扭头见到夫郎已经醒了,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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