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田螺小夫郎_分节阅读_第114节(1 / 2)

  宴清霜对枕边人无比了解,温顺的蹭了一下他手掌,柔声道:“先吃饭,饭菜要凉了。”

  “好,”顾庭风稍稍退开些,老老实实吃了一会,又说:“我吃完饭带张大叔他们到小河村去,估计要忙一阵才能回来,等鲍阿嬷回来你有事就叫他。”

  去年和吴大壮家一起在小河村买进七亩水田,加上自己手里的。

  就算宴清霜“不生病”,今年的春耕照样得请人,光靠两个人再能干也得误了时节。

  闻言宴清霜有些惊讶,“河边湾子的秧田今天都插完了?”

  “嗯。”顾庭风笑着点头,别看张大叔他们一帮糙汉子,除了卖力气,手上功夫也利索。

  关键是帮着他家收了两季庄稼,也未曾有过半分懈怠,每每天不亮就到田里了。

  顾庭风自然不会亏待他们,工钱算是很公道的了,到晌午天热时还能让回家歇会再干。

  他想到什么,看向宴清霜又说:“老大夫交代过,你这几日还拿不得重物,所以儿子也要少抱些,他跟头小牛犊似的,睡着了胳膊腿都要蹬踹两脚,你别太惯他。”

  宴清霜听相公这么说自己儿子,憋不住笑,不过嘴上还是答应得好好的。

  到底是自己儿子,顾庭风说归说,出门前还是回屋看了一下。

  小福生还在睡,一早上喂过三次羊奶,估计一时半会儿饿不了,也就没叫醒他。

  顾庭风脸上柔和,抵住夫郎额头贴了一会,“那我先走了,你跟着孩子也睡会儿,等他醒了闹得你没法睡。”

  宴清霜点点头,站在门口送他。

  ——

  七八日后,宴清霜的“病”终于好全了,清早起来,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相公和孩子,脚步轻快的赶往灶房生火烧水,准备把自己好好梳洗一番。

  “生病”期间都是顾庭风用艾草和红叶皮熬水给他洗澡洗头,虽不易受寒,但身上多少带些草木涩味,感觉不怎么清爽,今儿自己捣两根皂荚再好好洗一次。

  屋内父子俩都是同一睡姿,不多时小福生睡饱了,率先醒过来,墨色的眼珠溜溜转了一圈,见阿么没像以往那样,第一时间过来哄哄他,眼泪说掉就掉。

  顾庭风近日劳累,孩子哭了有一会儿都没发现,迷糊着醒过来,手臂习惯性的往旁边捞了一把,没搂到夫郎。

  反倒摸到一个温热的小包袱,脸上湿哒哒的,顾庭风立即清醒。

  见儿子小脸已经哭得通红,泪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赶紧抱起来熟练的拍打轻哄。

  一手往下探,原来是尿了,起床拿了一条干净尿布重新给换上,小福生的哭声这才倏然止住。

  看得顾庭风暗自称奇,随后感叹他性子也不知道随的谁,丁点不舒服就哭闹。

  原以为这么娇气,合该是个漂亮可人的小哥儿才对,哪知道是个臭小子。

  不过待瞧见那双清澈的墨色眼睛时,越发觉着该是随夫郎了。

  毕竟那人某些时候也很喜欢掉眼泪,念及此,顾庭风心里又软了几分。

  宴清霜洗完澡散着头发进来,瞥见床上相公和儿子正大眼瞪小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大早上起来就洗澡,也不怕着凉,”顾庭风见夫郎进来,语气不轻不重的说了两句,又招手道:“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宴清霜依言走过去,笑眯眯地说:“耳房里我烧了个火炉进去,不冷,晌午师傅他们就要过来了,我总得收拾一下。”

  春耕都结束了,哪怕是早上也算不得冷,而且今日恰逢福生满月,师傅他们一家要过来吃饭,他虽算不上邋遢,但总得梳洗干净才是。

  顾庭风说不过他,也就没言语,倒是小福生见到阿么来了,小手虚空抓了两下,接着笑得牙眼皆不见。

  宴清霜背对相公坐在床上方便他擦头发,自己则把小福生抱在怀里逗弄。

  估计是醒来还没吃上羊奶,和阿么玩了一会,小福生就有些蔫了,不过还算给面子,忍住没哭出来,只是抱住脚丫子准备啃。

  宴清霜忙把他小脚丫子拿下来,轻声哄他:“乖乖,阿么马上就给你热羊奶了啊。”

  说罢就准备出去,顾庭风放下布巾拦住他,“我去热羊奶,待会回来再给儿子穿衣服,你先把头发束好。”

  “好。”听相公这么一说,宴清霜把小福生放到床上,往他手里塞了个抓玩的小物件。

  起身坐到妆柜前面,仔细把头发挽起来,他头发多不说,尤其顺滑,每次挽簪子总有些费劲。

  加上才洗完头发,两支簪子都簪不住,想到师傅他们快要过来了,他没了耐心,索性拿两条布带绑着就成。

  等他绑好头发,顾庭风也端着羊奶进来了,喂儿子这事他做得很是熟练。

  夜里小福生饿了,哭闹不止,都是他起来喂或者抱着哄,半点没让宴清霜操心过。

  宴清霜走过来说:“师傅他们估计要吃了早饭再过来,我先去灶房煮面,咱俩也先垫一下肚子,晚点再忙。”

  顾庭风抬眸道:“行,等会儿我带着儿子过去找你。”

第195章 长生果

  常言道,孩子多是隔辈亲,这话不无道理。陆师傅对待唯一的儿子陆琛虽算不得苛刻,但也是秉承着棍棒底下出孝子来教养的。

  可现在面对两个可爱的小孙儿时,陆师傅也不再吹胡子瞪眼了。

  转而改口说小汉子还是皮实淘气些好,长大不易被人欺负。

  就连向来洪亮的大嗓门在面对孙儿时,也变得柔和许多,陆琛在旁边瞧着直撇嘴。

  想阿爹在自己幼年时候,说话也不曾这般轻言细语过,历来是严厉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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