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田螺小夫郎_分节阅读_第122节(2 / 2)

  看不出贼人翻找过的痕迹,不由问门老二:“你老娘平日里都把银钱藏在哪里?是在哪里被偷的?”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门老二眼神躲闪了一瞬,他老娘每日都是天不亮,背上竹筐就出门了。

  今儿早上他和媳妇儿都还没起床,就听见老娘在院子里的哭喊声,这才知道家里招了贼。

  还有,他老娘别说银钱,就是老母鸡下了两个鸡蛋,夜里都恨不得抱着睡。

  何况白花花的银子,哪里会让他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他以前手里没钱了,也悄摸进来翻过,可就这么一小间屋子,他来来回回找了好几趟,都没能发现银钱到底被她老娘藏在哪了。

  这时候门老太披散着头发,拨开众人发疯一般闯进屋里,动作急切的拎起尿桶。

  里面尿液过于满了,撒了大半出来,泼在门老太膝盖腿,还有鞋子上,屋里尿骚味更重了,可她却恍若不察,怔怔地看着地面。

  几个年轻汉子顿时受不了了,低着头,闭着气快步走出去,村长心里诧异,但还是凑过去看了一眼。

  尿桶下方被挖了个坑,刚好够存放一个罐子的样子,村长有些好奇,问门老太:“你把银钱放在这?”

  “可不是嘛!”门老太双手使劲拍了一下,“这天杀的,我放在这里都能被他找到,莫不是专门防着来偷我的呀。”

  村长眸光一闪,“除了你,可还有旁人知晓你把银钱藏在这儿?”

  爱财心切的门老太,恨不得村长现在就能帮她把腊肉和银子给找回来。

  听到他的话,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细细思索,“除了我,还有老头子也知道银钱藏在这……”

  门老太顿时大悟一般,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呢,我银钱藏在这里几十年都好好的,今儿突然被偷了,铁定是被死糟老头子拿的。”

  前不久老东西总爱往村西头跑,估计是看上了余氏那老寡妇,偷摸拿我银子接济她。

  门老太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当即就撸起袖子,准备先把老东西收拾一通,再骂上余氏门去,将她那块老脸皮撕下来。

  村长瞧见她动作,眉头皱了一下,低声斥责道:“没影的话可不能乱说,余氏守寡多年,一直安守本分,可不能平白毁了人名声!”

  门大叔为人他也了解,一家贼窝里唯一一个老实人,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哎呦喂,”眼瞅着贼人又找不出来了,门老太又哭天抢地地叫嚷起来:

  “除了老头子就没别人了呀,再说了,谁会想到我把钱藏到尿桶下面啊,熏都给他熏死了。”

  村长捏紧鼻子,看眼门老太,暗自道:“确实,这个地方若不是门老太自己放的,就是经验丰富的她也不一定能发现。”

  出了堂屋门,村长一脸愁云。

  顾庭风瞧见夫郎被晒红了脸,还蹙着眉四处张望,不肯走。

  他忍不住走到村长身边,低声问:“怎么样,里面有什么发现吗?”

  村长叹口气,把自己知道的跟他说了。

  顾庭风听着倍感怪异,屋里没有翻找过的痕迹,想必是贼人事先知道银钱藏匿的位置,才会如此熟门熟路。

  不过知道的也就门老太跟门大叔,再有就是——

  顾庭风倏地抬起头,外人又不经常来门家,哪会这么容易发现。

  除了门大叔,不是还有他两个儿子和儿媳妇吗?

  这俩儿子儿媳妇也不是什么好的,一样手脚不干净,同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偷到老娘头上也不是没可能。

  村长没等顾庭风说完,便已豁然开朗,丢下一句知道是谁了,就急匆匆叫上几个汉子去搜了。

  顾庭风目光转了一圈,发现进门时还在的门老大,此时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相公,”宴清霜轻轻扯顾庭风衣角,仰着头问他:“你知道是谁偷的了?”

  顾庭风将他手掌包住,“还不确定,不过村长带人去搜了,我们先出去。”

  这儿离门老太屋子还算有些距离,但依旧挡不住那股尿骚味,福生难受得一直哼哼唧唧,在阿爹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

  好在正如他俩所想,村长领着人,没一会儿就从门老大床底下翻出一包银子,里面装的大多是铜钱,还有一点儿碎银。

  门老太这辈子攒的家底估计都在这了,门老大黑着脸跟在村长后面出来。

  他媳妇儿不服气的狡辩道:

  “说的什么话,用点自家人的钱怎么能算偷,何况这银子到我们手里,不照样是给她大孙子用,吃也是吃到她大孙子肚子里,我和门大是半个子儿都没用她的。”

  听到她这话,门老太气了个倒仰,拍打着胸口半晌缓不过来。

  旁边朱氏更是满肚子怒火,她们妯娌二人在外面向来面和心不和。

  又没分家,家里东西可都是公中的,现在大房把腊肉和银钱偷了去,不等于是把自己银钱给偷了吗?

  昨天茂儿多吃了半个鸡蛋,大房在饭桌上就一直把脸垮着,后面多夹了一筷子肉给自个儿子才罢休,日常也是处处计较,丁点亏都不能吃。

  若不是想着老太婆年纪大了,没几年好活了,惦记着她手里家底,这家她早就想分了。

  看着那一大包铜碎银子,差点被大房独吞了,朱氏越想越气,不待门老太发话,率先冲上去叫骂。

  大房一家强势惯了,哪怕此事是他们不占理,也跟着对骂,门老大甚至动起手来,院子里瞬间乱成一锅粥。

  大伙纷纷避让。

  两兄弟打起架来谁也不让谁,两妯娌也互相扭打在一起,头发都薅散了都不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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