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 / 2)

他重新凝视我,叹了口气,揽着我过去正在急救的那一边。

  有人问,“还活着?”

  “情况不乐观。”

  我呆呆地不知该说什么。兰蕤抚摸我的脸,轻声说:“无论如何,不可以是你。”

  我抬头看他,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伤口一跳一跳的痛,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胸口有种奇怪的感觉,混乱壅塞,一切都乱了,打乱如麻,令人眩晕的一切。泪水烫着眼眶,鼻腔满满柔软的酸楚,我知道自己又想哭了。

  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

第10章

  兰蕤以一种不由分说的姿态揽着我快步离开,果决得让我有些跟不上。穿过草坪找到他的车,我几乎是被他按进去的。开出很远他突然停下来,在方向盘上伏了两三秒钟,抬起头来看我,我垂着头不敢和他对视,只用手帕按着颈上那道项链勒出的伤口。凯丽安扯断了那条链子。

  我突然打了个冷战,“那个……”

  他握住我的肩拖过去,用力地吻下来。短促却暴烈火热,狠狠的一个印记。

  我再呆也晓得这时什么都不要说。

  他再次发动车子,一口气开回家。

  温柔仔细地为我包扎好伤口,之后他不再理睬我,只打了几个电话,开始整理简单行装。我跟在他身后不知所措,他扔开厚厚论文,回过身来抱住我,下颏抵住我头顶,安静地叹了口气,“再让你遭这种罪,我就是傻子。”

  那句话终于害我毫无志气地在他怀里哭起来。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对我。

  他无奈地轻轻拍我,半晌才说:“睡一下,明早的飞机。我们去希腊。”

  我乖乖去卧室等他,不一会儿他进来,拥我入怀时也没有忘记晚安吻,虽然我总觉那个吻带些悻悻的味道。

  他很快睡熟。我轻轻自他怀里挣出来,飘动着滑到外间——是的只要我想要,做到这一点简直太容易了——琅玕在那里等我,身上一套柔软的雪青色丝衣裳,长长黑发挽在头顶,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像个美女,尤其在这样的夜色里。

  我狐疑地看着他,他笑一笑,对我伸出手,说一个字,“来。”

  我跟着他从窗户跳出去,他的车是辆黑豹,不知道是他的品味抑或只是随手。

  我问他,“凯丽安的情况怎样?”

  他优雅地挑一下唇角,“活着,死了,你想听哪一种?”

  “喂!”

  他开着车,整个身子都转过来面对我,忽而嫣然一笑,“凶起来了呢。尤尼恩。”

  我瞪着他,终于说:“如果你不想系上安全带,那么我来开。”

  他大笑起来。

  我无计可施。他停下笑,轻轻说:“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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