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降至爱19(1 / 2)

千钧一发,一道比乌黑魂波更加乌黑的劲光自下而上凭空射来,轰的一声,将魂波挡开。

殷寒立身未稳,悬浮于高空之上,似鬼煞的模样顷刻变回原身,眯眼喝问:“哪位仙圣?请现出身来!”

但话音落处并无人影出现,只一道与先前一模一样的劲光自密林深处射出,直取殷寒头颅。殷寒发功一接,咔地一声脆响,所发魂波直接被劲光斩断。他扭头一闪,化做一道乌虹疾速消失。

灵测之下再无仙迹,鸾姬从魔身收归本貌,飘身飞到坠者身边,凝神细望,美目顿然一滞,几近呆傻……

足足呆了不下一刻钟,鸾姬才缓缓恢复知觉。原来坠地之人右腕上的烫痕非常明显地裸露着,图案鸾姬再熟悉不过,确确实实就是与自己左腕上别无二致的烂桃花。

这也是她出手相救的根由,魂波于高空突现时她便警觉,灵目一测,赤膊之人腕上似有相熟图案,未想果真是自己的狗哥。

满腔疑窦一股脑冲入鸾姬心间,又是促息呆怔了好一会儿,她才纤指一抬,一道微波飘出,宴蛟脸上那层贴疤应力而落,活生生的俊逸狗哥就躺在自己面前。

鸾姬潸然泪下,这个情深义重、为自己两度舍命的男子是自己此生的全部,不论他如何阴错阳差以塌茅坡丑面菜虫身份来至仙域,也不论他如何身怀异能,眼下更不论他如何因战不敌而昏躺于自己面前,得遇终生追索之人的百感交集已经完完全全将鸾姬那颗少女芳心彻底捂暖揉热,她双手掩面,香肩微耸,体内魔魂都暂且沉静下来……

两刻钟之后,宴蛟随着背后伤口渐渐愈合而悠然醒来。他睁眼四望,发现自己赤着上身躺在一片杂草丛中,身下绿茎血迹斑斑,周遭空无一人。活动了一下筋骨,他发觉身无大碍,昏前之事历历在目,只是不知自己因何未遭毒手。而后,他轻触面颊,贴疤依旧。提气运灵一试,修为也在,一连串疑惑直涌脑际……

忽然,一股盈动灵波自五丈开外的古树背后飘来,他急忙打出魂罩,但来人已至近前。定睛一看,袅袅婷婷,竟是蒙面鸾姬。

宴蛟一惊非同小可,鸾姬却言语平常:“菜虫师弟,何来吾这雌鹞偏峰?”

“我……我与一神秘修士比试修为,不想……不想竟从碧云山打到雌鹞宫地界,此乃误闯,请师姐莫怪!”

宴蛟拱拱手,既然人家不知实情,为避麻烦,更为尽快辞别这个与自己死怨无解的大美人,他选择避重就轻。

“哦,既如此,鸾姬给师弟取件衣裳,也好到鸾姬静修之处坐坐,饮盏淡茶。”

经鸾姬一说,宴蛟方意识到自己赤膊不雅,更有意隐掩一下胸口那条小青龙,于是赶紧斗身一变,青色锦衫罩于身上。

但,即便刚刚躲过殷寒的追杀极可能与鸾姬有关,宴蛟也实在不敢跟她有所牵连,拱手道:“师姐客气,菜虫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

宴蛟说完就要飘身飞起,但脚下一沉,莫名隐力已将双足掴住,丝毫动弹不得。他蹙眉发问:“师姐,这……”

鸾姬跨前两步,说道:“那神秘修士非师弟可敌,你二人亦非切磋比试,莫不如暂且留下商量个对策为妥。” 人家如此盛情,且还道破厉害,如果再拒绝就有些不通情理了,甚至有违师姐弟情谊,岂不画蛇添足?宴蛟注视着鸾姬美目,见面非只一次,他发现这双绝世明眸一改往日清冷,此刻流动着前所未有的柔暖温润,简直判若两人。他心下盘桓,此女眼下定不知自己便是草乞郎,否则以她之功法哪还用得上这些繁琐,早就出手致命了。只要自己潜心掩饰,想来也无大碍。况且殷寒不知何处埋伏自己,眼下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对待此事,毕竟结阵潜修之后自己与鸾姬乃名副其实的师姐弟,何不将殷寒之事和盘托出?如此一来,或许能找个出路,最不济也能找个帮手,总比独自面对便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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