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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时把郑恩之抱到洗手间放下,郑恩之倚着墙,握着严时挤好牙膏的牙刷刷牙。

郑恩之直到坐在饭桌前才清醒一些。

严时说下周五他要和其他几个体育老师一起带学生去市里参加田径运动会,要周日才回来时,郑恩之彻底清醒了。

“那我想你怎么办?”郑恩之刚夹起来吸满豆浆的油条重新落回豆浆里。

严时说:“我们晚上可以打视频电话。”

郑恩之问:“那白天呢?”

“我会抽空跟你打电话的。”严时吃得快,起身去刷馒头的食盆。

“好。”郑恩之扁了下嘴,他只要一想到要和严时分开两天,就不怎么有胃口。飘着油泡泡的甜豆浆都不想喝了。但他还是皱着眉喝下去。

郑恩之不会让心情影响他上课,反而上课能让他心情更放松一些。

他认为自己太过于不能接受和严时分开两天这件事,便想办法把缺失掉的这两天弥补回来。

中午在外面吃饭时,郑恩之把严时放到他对面位置的餐盘推到严时左边位置,然后绕到严时左侧坐下,朝他身边靠了靠,手臂和他紧挨着。用来挖米饭的握勺子的手都换成了左手。

严时扭头看郑恩之,郑恩之就凑上去亲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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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恩之干嚼米饭囫囵着说:“就是想坐这儿了。”

严时左手搭在郑恩之左肩捏着他耳垂,故意皱眉:“看着我吃不下饭么?”

郑恩之立刻否认:“没有!”紧接着被米饭呛了一下,低头咳起来。

严时倒了温水给他,一边抚背顺气一边拿纸巾擦嘴道歉:“对不起宝宝,有没有呛到鼻子里?”

郑恩之摇头,又咳了一会儿,灌下整杯水才好一些。

严时说:“我就是开个玩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坐哪儿我都愿意,坐我腿上也可以。”

又补充一句,“我巴不得。”

郑恩之噗嗤笑起来。

严时为了陪郑恩之的时间久一些,买了台跑步机和在家,早上出去晨跑加遛狗,晚上遛完馒头在家跑。

郑恩之搬着画架坐在跑步机旁边。

郑恩之一边画画一边和李月亮打语音电话。

李月亮正刷视频软件,郑恩之从来不玩那个的,李月亮非要他下载下来做他的好友。隔三差五就要转发一堆视频给他,大都是好玩的猫猫狗狗和旅游视频。郑恩之每个都认真看完,挨个回复。

“恩之,你看我发你的,这个顶帅!”郑恩之开着免提,李月亮的声音传了出来。

严时一听到“顶帅”,就立刻看向郑恩之搁在画架上的手机。

郑恩之点开,是个肌肉发达裸露上身的双开门。

郑恩之立刻吓得关上,正琢磨要怎么回复李月亮的时候,严时从跑步机上下来了。

李月亮见郑恩之没理他,又问:“你看到了吗恩之,是不是顶顶帅!”紧接着李月亮叫了一声,那头说话的变成吕苏一,“来我看看有多顶帅,这就叫顶帅了?顶哪里去啊碗碗?”

严时这时蹲在郑恩之身边,对着手机说:“我请问呢,是顶好笑的顶吗?”他将他们俩的对话框往上滑,一边“啧”一边说,“李月亮,你要不打开灯看看呢?你别一天眯着眼睛刷抖音,你认真看看成吗?这些个有吕苏一帅?这都十级美颜了,长得还跟那什么一样。八百年前的视频都盘包浆了,在那儿发发发发发,哪个国家的?到现在穿着羽绒服啊?李月亮我和你说,你再给恩之发这种低俗色情小视频我就给你拉黑了。”

“靠,我在这儿,故意气,吕苏一,我和他吵架呢。你们真烦死了,一个个的。”

挂了电话,严时发现郑恩之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眼神里全然都是震惊。

严时朝他笑了:“怎么了?”

“严老师,你阴阳怪气是这个呢。”郑恩之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起来。

“是吗。”严时瞬间有些脸红,心不在焉,他很怕郑恩之觉得自己小肚鸡肠。

“是啊,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你,好有趣。”

严时歪了下头:“哦?那我和视频里的双开门哪个帅?”

“当然是你。”

“那你亲我一口。”

“两口都可以,唔,我要画画,你等我画完——”的。

周三严时值班,郑恩之也想要跟着他一块在他值班的班级给学生分饭看他们休息。他在课间找到严时,两个人在没人的走廊里讲话。

“你中午回去休息好不好?这两天你睡眠很差。”严时想要委婉地拒绝郑恩之,他最近都没怎么睡好,常常夜里醒来好几次,然后会亲严时,几乎把他亲了个遍。严时被他亲醒好几次,然后害得两个人都睡很晚。

早上也抱着他不撒手,变成粘粘球一样。

“不好。”

严时指指郑恩之眼睛下面,低声说:“宝宝,你都有黑眼圈了。”

郑恩之还是赖着不走。

严时只好把馒头搬出来:“那我们家馒头没有人遛,也没人喂,要饿死了,真的很可怜。”

郑恩之听严时这么说,脑海里自动蹦出来馒头滴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后里面滚出两颗硕大的眼泪。

“那好吧。”郑恩之妥协。

郑恩之独自回家,进去家门,钥匙随手一丢,坐在沙发上摸了一会儿馒头的脑袋,随便吃了两口放在沙发旁的零食筐里的饼干,就带着馒头出门了。

郑恩之边走路边发呆,完全被馒头带着走,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馒头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是个小胡同。

郑恩之产生错觉,这里变成高中时候被任显他们堵在的小胡同。

而长大了的任显穿着深夜食堂的制服站在他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郑恩之靠在墙边不动了。馒头呜呜叫着蹭他也没反应,直到馒头“汪”了好几声,郑恩之大口呼吸着清醒过来。

下午放学,郑恩之站在学校门口,看严时带学生出来。严时在一群可可爱爱的小萝卜里面很扎眼。

之前郑恩之都会先回去做饭,这还是他第一次看严时送路队。

学生也都很喜欢严时,尤其是小男孩喜欢体育老师偏多一点。在等家长接孩子的时候,两个学生把严时当树一样,往他身上爬,严时任由他们这样,一边和学生家长讲话一边抬手扶着挂在自己身上的皮猴儿。

郑恩之被人流挤到靠前一些,他听到学生家长在说:“严老师啊,冒昧问你个比较私人的问题,你有没有交朋友?看你这么帅,应该是有谈对象吧?”

郑恩之盯着严时的嘴唇,仿佛想要看到他嘴巴里蹦出来的字。

“有谈,我们是要准备结婚的……”

后面严时说了什么,郑恩之没有去听。

他对同性恋不怎么了解,但在他的认知里,是没有同性婚姻这一说的。

严时要怎么和自己结婚呢?

郑恩之盯着地砖缝里钻出来的小草,脚尖碰了碰,蹲下掏出裤兜里废弃的粉笔头,在小草旁边画了一只较为潦草的小狗。

小狗穿着简陋西装,手里捧着那颗小草。

在郑恩之画出另一只小狗时,一团阴影压下来。

“小狗在画小狗吗?”

郑恩之错愕地抬头,与蹲在他对面的严时对视两秒,倏地脸红了。

郑恩之紧张得有点儿结巴了:“是,是啊。”

严时问:“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就,站着。”

“嗯...这是穿的西装吗?感觉有点儿像……”

郑恩之握着严时的手站起来,说:“我想吃虾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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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时也站起来,顺着郑恩之扯走的话题,晃了晃车钥匙说:“我去开车。”

“好。”郑恩之继续蹲那儿,在没有捧花的小狗手上,画了一个戒指盒子。

一个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小女孩凑过来:“你在画什么呀?唔,这是两只小狗在结婚!是不是?”

郑恩之夸道:“是的,你好聪明。”

“可是……为什么他们都穿着西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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