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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给出理由:“我这个月播的时长不够。”

  关奏陈一回头,和旁观聊天的小麦面面相觑。他说:“怎么办?”

  她摇摇头:“我倒是无所谓。不说是咱们就好了吧?”

  小麦拿着手柄,一个人练习,越想越不对劲。她问:“浣熊还做直播?他是博主?”

  “嗯……他做实况更多。”关奏陈在打字,“你没看过他的直播?‘浣熊大魔王’。”

  主播和博主不同,直播和视频也不同。侧重不同,频道类型不同,性质就大不一样。

  小麦不太看直播,入职以后,为了关注老板动向,防止他突然查岗,她才开始关心。小麦打开收藏的网站,搜索“浣熊大魔王”。得到结果后,她瞪大了眼睛,反复向关奏陈确认:“这是那个浣熊?”

  关奏陈的答复是默认。

  看到浣熊大魔王的粉丝数后,小麦产生了强烈的被背叛感。

  大主播竟在我身边。

  现在想来,也不是完全没有迹象。小麦和浣熊都是咸鱼玩家,浣熊的公会却非常高阶。浣熊有提过自己有大号,这是小号。浣熊对他们玩的这款游戏无所不知,人脉发达……一想起来,可疑的地方一个接一个,全冒出来了。

  她尚且独自头脑风暴,另一边,浣熊给关奏陈发消息:“你不要告诉杨麦我做直播哈,我没掉码的。”

  关奏陈回复:“她就在我旁边。”

  对面很不客气:“你别叫她看不就得了!”

  关奏陈说:“已经看到了。”

  头像是一匹浣熊的人发来省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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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麦和浣熊是网友,没有一眼万年的相遇,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过往。在介绍这份工作前,他们的闲聊多半在群里进行。而且,还是个已经冷掉的群。

  刚玩这款游戏时,小麦拜了一个师父。社交是大型端游的一部分,老玩家带新玩家,既能帮助新玩家上手,也能减少老玩家流失。拜师不只让她认识师父一个人,更让她加入师门,在游戏内拥有了社会关系。

  当时,浣熊就是她的小师兄,一个经常玩游戏、有很多表情包的人。师父私下跟小麦吐槽,她怀疑这位小师兄是小学生,最大也还没中考。小麦和浣熊一起下过一些师父的教学副本,除此之外,没太多别的沟通。

  值得一提,注册账号时,小麦没有好好斟酌,起的名字很难听。改名卡一张就要九十八。小麦不是出不起,而是觉得不值得。与其出一百块,她情愿顶着丑名字度过游戏余生。那时候,浣熊出现了,送了张改名卡给她。就因为这件事,她想,浣熊应该不是小学生,哪来的小学生零花钱这么多。

  师门里不少人都是来新服务器开荒的,忙三次元的忙三次元,回以前服务器的回以前服务器。师门群日渐冷清。小麦始终断断续续在玩,偶尔也在群里问问攻略,找找搭子。其他人都开了群消息屏蔽。理她比较多的,就是浣熊。

  浣熊是个热心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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