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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奏陈说:“不行,谢谢。不要跟别人妹妹装熟。我想吐。今天你得付出场费给我吧?收入请分我百分之五十八。”

  浣熊说:“百分之五十八?你怎么不去抢?我公司都不扣这么多。”

  水友乐于观看他们互动。两个人嘻嘻哈哈,你来我往。

  差不多聊了几句,关奏陈就道别,下线,关机。小麦站起身,想帮忙,但没有能插手的地方,于是只搭话:“认识这么久,浣熊从没告诉过我他是主播。”

  关奏陈不着急回答,先确认设备都关闭。这也算一种职业病。他的电脑、显示屏都是复数个,私人、工作分开用。等确认收拾好,他才回答她几分钟前的话:“我没想到他没说。”

  小麦有点没话找话:“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不记得认识某个朋友的契机很正常,关奏陈却回想得特别认真,宛如陷入人生谜题。

  小麦看不下去,出言提醒:“是不是加群认识的?”

  “好像是。”关奏陈说,“你问过他?你们那么熟?”

  哪熟了。小麦还在耿耿于怀:“我都不知道他做实况。”

  她站起身,弯腰收拾零食,一抬头,就撞上一双打量自己的眼睛。关奏陈看着她,很专注,没什么表情,像在辨认视力表上 E 字的朝向。

  小麦说:“怎么了?”

  关奏陈说:“你们经常一起玩游戏。”

  也没有经常。

  关奏陈说:“你们还是一个游戏师门。”

  你怎么知道?小麦更戒备:“干嘛?”

  关奏陈说:“以后我们会更熟。”

  一句话没经过大脑,直接从小麦嘴里流出来:“因为我们是兄妹?”

  关奏陈回答:“对。”

  今天的游戏训练告一段落,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小麦不知道要不要回去。

  她进了屋,发现关奏陈在做模型。前面架着摄像机。她连忙退出去,他扭过头来说:“没关系。”小麦畏畏缩缩进去,关奏陈给她看工作台上的手机,手机悬在灯上,对准手,同样处在拍摄状态。

  旁边架子上,涂装后的模型零件摆放整齐,正在晾干。她还没问,他已经做出说明:“国模投的广告。我觉得各方面质量很高,想改造一下,多出一期视频。”

  “噢。”小麦点点头,浏览着架子,突然回头,“关橘——”

  关奏陈正拿着电烙铁,准备用来做效果,还没打开,突然被叫。他茫然地抬起头,不吭声,电烙铁像笔一样,在手里转了一圈。他默默等她说下去。

  小麦说:“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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