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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是这样想,行为上,程思敏一万个小心,生怕自己的狗把人家的缸碰坏了,立刻收紧绳子,试图扯着贝贝往自己家的门口走。

  可是扯绳子,喊回家的收效见微。贝贝被胸带勒得前腿悬空,还是执着地用鼻子贴着咸菜缸,用尽全身的力气和她对抗。

  黑色的缸身留下一串濡湿的印记,程思敏拉不过它,反倒脚底打滑差点摔倒。

  她一生气,干脆蹲下来扛这只坏狗的肚子。

  “有什么好闻的啊?你又不能吃咸菜!快回家!”

  程思敏这几句话说得直喘,一根细细的狗毛瞅准机会顺着她的鼻孔直钻进去,痒意来得很突然,程思敏捂住口鼻用力打了个可以穿透楼层的大喷嚏。

  “吱呀”一声,1201 的门突然开了,程思敏抬起脑袋定睛往里一瞧,顿时对着那张脸咧开嘴巴,声音未经允许就从舌头下面钻出来了。

  她那模样开心极了,爽朗地对着邻居直呼其名。

  “呦!时应!”

  亏得里头的人是个体面的,看到她笑,也对着她颔首示好,甚至还乖觉地接了一嘴:“嗯,是我。”

  可礼貌了不到一秒,时应的脸色顷刻变得青白,他是发病了吧?对着人家已婚妇女笑什么呢?再说,他那屋里正面试着,外头吱哇乱叫的,他不是来肃清场地的吗?

  勒令自己收起澎湃的好奇心,摆出死人似的扑克脸,时应抿唇严肃道:“不好意思,您外面能安静些吗?我屋里不太方便。”

  “喔。好的好的。你忙你忙。”狗随主人,程思敏也是个把心事全写在脸上的家伙,刚才她笑是出于对二代返贫的幸灾乐祸,现在看到时应大晚上,上半身西装笔挺抹发蜡,下半身套个大短裤趿个洞洞鞋,又义正言辞地说出租屋内不方便,不免联想到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周大姐说 1201 总是早出晚归工作特忙,这会儿时应看上去眼下铁青挺憔悴,她的老同学该不是家道中落偷偷做鸭吧?

  毕竟,不像她这种普通人数十年如一日地保持着平均颜值,时应那脸是老天赏饭吃。

  十年光阴,很多童星都能长残喽,他竟然比十六岁时出落得更惊为天人!多伟大的一张脸,他要是下海,普天下的男模们怕是都没饭吃了。

  程思敏这张脸实在太透明,此刻面色微红,瞳孔乱颤,双唇抿在一起,唇珠不自然地一侧倾斜。如果不是在想那档子事儿,很有年少中风的嫌疑。

  时应一眼看穿她那个鬼迷日眼的样子,本来已经手腕用力要把门带上了,临关门前,实在忍无可忍又拉开二十公分道:“我线上面试呢好吧。你胡想什么呢?”

  “不是,啊……那个……就是……”程思敏被抓包得十分唐突,完全没明白怎么好端端地时应竟然对她使用读心术,瞬时举起双手朝他乱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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