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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程思敏的“创意手工”门店外,残疾人之家大楼下的商铺陆续入住了盲人按摩,筑梦烘焙,无声发艺与暖心茶铺,成为西城残疾人典型帮扶性就业基地。

  冬去春来,三月初,周燕公租屋的租约到期,她没有选择续约,而是住进了赵富贵全款在市中心为二人添置的婚房中,尽管她多次拒绝,房产证还是被老赵以加上了她的名字。

  但关于老赵希望她和自己一起经营酒庄的想法,周燕还是没有同意,她仍然在大街小巷上开着自己的小货车接活,不过现在她不再像拼命三娘似的一周工作七天,她每周都给自己放两天假期,因为周末她要去酒庄和赵富贵约会。

  四月中旬,黄河苑又一次停电检修,祁奶奶傍晚着急到小区西门看人跳广场舞,硬是要从安全门的楼梯上往下走,她毕竟年纪大了,才走了一半,累的抬不动脚,不幸从楼梯上跌落摔断了左腿。

  考虑到老人家带着一个残疾的孙子住 12 层的高楼确实不方便,时应为老人家填写了公租房换租申请材料,打着石膏的祁奶奶由 6 号楼的 12 层搬到对楼的 1 层。

  至此,12 楼的邻居中只剩下经常出差奔波的时应,和总是带着贝贝留宿在陈晓芬家的程思敏。

  夏至前一天傍晚,程思敏和时应倦鸟归巢,双双回到住处。

  前半夜,他们在时应家里喝酒吃外卖看电影,谈话,温情脉脉。

  后半夜,他俩身上大汗淋漓,嘴里污言秽语,堪称野蛮,轮番扑在对方身上施展能让对方变硬又变热,变软又变湿的法术。

  凌晨五点,距离去酒庄参与接亲还有三个小时,窗外的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应抱着程思敏躺在穿上,两人谁也没睡着,消耗的体力太多,饿得大眼瞪小眼,只能穿上衣服,一前一后地回到程思敏的家里,翻箱倒柜地找吃的。

  幸好即将过期的泡面还有几袋,他俩不至于因为热衷男女之事而饿死。

  时应头发还湿着,戴着围裙站在厨房煮面,程思敏家里还是没装空调,他被热气蒸的鼻尖冒汗,程思敏坐在沙发上,吹着过堂风还挺惬意,抱着膝盖朝男友的背影连打三个哈欠。

  泡面上桌,两人端着碗呼噜,吃饱喝足,程思敏用纸巾擦了一把嘴唇上的油脂,半闭着眼睛跟时应分享自己的新发现。

  “哎,1204 好像住人了,前天我回来拿换洗衣服,看见有人往里头搬家具。旧书旧报纸特别多,捆了好几摞堆在楼道。好像是个爱看书的独身的老人?”

  “嗯,祁奶奶和金刚的屋子也签约了,上周我和新住户在电梯碰见了,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儿。好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正在找工作。”

  时应吃东西没那么快,听到身后电热水壶滚开了,搁下筷子走过去,在彩色的玻璃杯搅拌月月舒的冲剂。

  等他将苦了吧唧的药汤儿拿过来,程思敏立刻将五官挤成包子,飞速摇着头说:“啊我不喝我不喝,巨难喝!要喝你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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