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侦察排5（1 / 1）

梁少华看着远去的辰少莫，脸上的冰山消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臭小子，我还收拾不了你。”他把枪别进腰间，“这颗苗子不错，要是让他走歪路了，那也太可怕了。”但辰少莫再也没听到他的夸赞了。回到等待间，辰少莫，也是一身疲累，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乏力感如潮水般涌来。其实聪明的人更怕死，但他们更会看透怎样会真的死，怎样会不死。辰少莫回来后，死人事件便销声匿迹，他们几人也都有了各自的去处。辰局波去侦察排，辰少莫也是，辰少可和辰少北则去后勤，辰向南则与莫秋山、韦亦荣一同被安排去的步兵部。是夜，他们就被分头接走了。辰少莫和辰局波登上了一辆军车，同车的还有二十来号人。经过两天两夜的长途跋涉，终于在夜晚抵达了目的地。

仍夜，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隐约看见矮矮的房，想必应该就是军营了。他们被分别安排住进了不同的宿舍。次日，晨曦微露，他们就被尖锐的哨声惊醒。辰少莫睡眼惺忪，睁开眼睛，见窗外依然漆黑如墨，便又闭上眼睛，继续眯一会儿。

“砰，砰，砰，”三声闷响。

“还睡啊你，”一个温怒的声音大喝。

辰少莫屁股上骤然挨了几下重锤，他一惊，本能地如蛟龙出水，一个鲤鱼翻身，双手似铁钳般用力一撑，双腿仿若疾风骤雨，迅猛地将床前的人影踢坐到对面的床上。

辰少莫见对面被踢飞，瞬间如猎豹扑食，立刻欺身而上，双手呈鹰爪之姿，试图制服对方。

被打的那人满脸震惊，瞪大的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没想到新兵竟敢还手，还让他如此狼狈不堪。只见他怒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一闪，避开了辰少莫的攻击。他可是三年老兵，又来自武术大省河南，自幼喜欢舞枪弄棒，怎会轻易丢了自己的脸面！他旋身回击，左腿横扫而出，犹如呼啸的狂风。

辰少莫侧身闪躲，紧接着一记勾拳首冲对方面门，如一道闪电般迅速。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每一招都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势。辰少莫己经很久没打架了，这几天心中烦闷，正好借此发泄，此刻的他如同狂怒的狮子，每一次攻击都倾尽全力。老兵也不甘示弱，他身形灵活多变，时而如灵蛇出洞，时而似猛虎下山，招式凌厉，气势逼人。只是空间狭小，他们未能发挥出他们各自的真实本领，仿佛两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凶猛异常，但无法尽情释放。

"新兵，他是排长，"对面床还有一个人也没起床，辰少莫本是看见他没起才没起的，谁知眯着眯着就睡着了。此时对床，己经穿好衣服，他向辰少莫喊话。辰少莫一听是排长，就后退了几步。“不行，还得打"排长脸青一块紫一块，又要冲上来，辰少莫抓起衣服就跑了出去。穿衣的动作都是在跑出去的路上完成的。“这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排长扫视了一圈，只见还有一个，又要踹那个：“集合号就是军令，我没跟你说过么，他新兵不懂，你也不懂么？军人若不能自律，如何守护人民……”

辰少莫来到训练场，心中一片茫然，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原地打转。他昨晚刚入住宿舍，还没来得及认清一张面孔。好在没过多久，排长和另一个人士兵也来到了训练场。辰少莫见状，立刻跟了上去。排长并未责怪他，毕竟他是新来的，连衣服都还没分到。其他人都己经来了好几天了。排长把他们带到一组人那里，也排了上去。

“我是你们未来三年的教官，我姓严，你们可以称我为严教官，也有人在背地里叫我阎魔。接下来你们将要面临的训练会无比残酷，甚至可能会有殒命的危险。如果有人胆怯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如果你们在训练中死了，那就意味着，当你们有一天面对自己的敌人时，也必死无疑。所以早死些天晚死些天区别不大。但如果你们能在训练中熬过来，那么将来有一天，当你们遭遇敌人时，才有活下来的机会。我言尽于此，现在如果还有人愿意退出，就往后退一步。”教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一把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好，既然你们都不退缩，都不怕死，那么，我将对你们进行魔鬼般的训练。让你们在面对最强大的敌人时，也有一战之力。”教官细长的三角眼，如同毒蛇一般扫过每一个士兵，“向右转，跑步。”

随后大家借着微光，如脱兔般向跑道冲去，辰少莫也跟着，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几班的。但他就跟着对床的那位就对了，到目前为止，他来到这里，要是辰局波他们一起来的不算，他就认得三个面孔，他们集合的地方有灯且明亮、跑道虽然也有灯，却相隔老远，能见度极低，还好下面的路面是平的，所以他就跟着模糊的身影，不撞上去就行。跑了几个小时，好多人其实就是开始才跑，后来都是靠走的。到了早饭时间教练才让他们去吃饭。这也是开始几天，要是一个月还这样，那不被踹坏屁股。乡下长大的辰少莫，也是感觉累脱脚酸，也许是他在山里经常走坡路山路，跑平路不习惯吧，以后有的受了，混口饭真是不容易呀。吃过早饭，排长给辰少莫拿来衣服，浅蓝色，肩上有一颗星，那是代表他二等兵的标志。辰少莫高兴地换上新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时才感觉自己是个军人，这身皮给他一种莫名的自豪感，忍不住地多看了几眼镜子中的自己。

“呼...”不一会儿集合哨又响起。

辰少莫迈着沉稳的步伐，如同一位英勇的战士，坚定地向集合场走去。这次集合速度可真快，不一会儿所有人就都到齐了。辰少莫被排进了三班。

“一班下泥田，二班跑障碍，三班练射击技能”教官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声音如同一把沉稳的大提琴，回荡在每个人的耳畔。

辰少莫是三班的，一听到“射击训练”他心中不禁一喜，要知道，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他对枪可是有着浓厚的兴趣。不过，他还从未摸过军用步枪呢。教官讲解完基本操作和注意事项后，便亲自示范了一遍，然后问他们记住了没，等战士们都回记住了后，他让战士们自己练，然后就向二班那边去了。战士们便依次拿起枪来熟悉。

辰少莫也拿起枪，仔细地端详着，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心中还将它与自己家里那把猎枪做着对比。这枪可比自家那杆猎枪重多了，做工也更加精细，装一次子弹能打好几枪呢！越比，他就越觉得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自己那杆猎枪简首就是个烧火棍。他举起枪，摆出瞄准的姿势，仿佛自己己经是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