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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忙把皮碗又取了过来,小声道,“凤哥,你是要水么?”

刚刚喂到他唇边,却见他头颅往侧边一沉,闭了闭眼睛,满面不耐之色。知微大是迷茫,还不及询问他究竟要些甚么,却见黄沙之上那只雪白枯瘦的手动了一动,往身侧方向摸索着挣扎过去——

知微循着他指尖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恍然,忙爬过去把扔在地上的东西拾了起来,塞在他手中,不免又小声抱怨,“我都来啦,你要这个做什么呀?”

正是那枚骨哨。

那只雪白枯瘦的手珍而重之地,把骨哨紧紧扣在掌心。

知微此时方知林简根本不曾清醒,也不知身边都有谁在……她犹在为难之际,膝上一沉,便见林简头颅歪向一边,又是昏晕过去。

气息却比沙海之中初初再见时,强健了许多。

“日头仍是毒辣,贵人不如让一让,小老儿扶他到背阴处躲一躲。”齐叔走了过来,俯身向知微道。

知微四顾一时,这才察觉自己与林简哺药之时,齐叔已经把骆驼都赶到沙丘背阴处,卧着歇了,十七也安置在那里。既已寻着林简,她心下一块大石落了地,便也腾出些空闲关心旁事,“那个人怎么样?”

“性命无碍。”齐叔应了一声,已把林简抱了起来。林简被早前那一阵风沙所掩,只这么一动,便有大量灰土簌簌落下。两条手臂重重地耷拉了下来,垂在身侧,漫天灰扑扑的黄沙之中,一截黑漆漆的皮绳悬在半空——是那只骨哨,犹自被林简紧紧握在掌中。

知微顿觉眼底酸涩,匆忙别过脸去,好一时才忍了放声痛哭的冲动。再转头时,齐叔已经抱着林简走远,隔了一片黄沙,她只能瞧见林简细弱的指尖悬垂在已看不出颜色的袖口之外,随着步伐左右摇晃。

——还远远未到,能让她蹲在这里哭泣发泄的时候。知微强自振作,疾步赶了过去,帮着齐叔把林简安置在用布帘搭就的矮篷子下面。

齐叔道,“贵人再与他喂些水,要慢一些。”便站起身道,“那边的十七兄弟,也得弄些水给他。”

知微哪有心肠去管十七,“便劳烦齐爷爷照顾十七,熬了这十几日,也不要叫他丢了性命。”仍旧取皮碗兑了糖盐水,仍旧把水含在口中,从唇齿之际,哺给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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