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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微奔波数日不眠不休,这般抱着他只觉心安,渐渐便觉眼皮涩滞,却听颈侧有温凉的吐息,便听他沙哑的嗓音气声道,“……我侬……”

知微“唔”了一声,仍旧昏昏欲睡,一时灵醒过来,才知他说的是自己班门弄斧吟的小诗,嘻嘻笑了起来,“你听出来了啊……”

“今日与你生同一个衾,来日便是不能死同一个椁……也死而无憾了……”

知微满怀睡意被他一句话撵得渺无踪迹,由不得想起他几回只身涉险,渐渐恼怒,便道,“说过多回我不爱听你说甚么生啊死的,更不要你拿自己性命儿戏,你扪心自问,几时听过我的话?想是林阁首自命算无遗策,我不过一介妇人,言语只有鸿毛之轻吧——”

林简依偎在她怀中,意识越发混沌,一听这话便笑了一笑,“原来我真的……就是建康城那个叛国逆臣林简。”

知微一听这话倒唬了一个机灵,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怀中这个人如今是北漠大文侯,那些百转千回的伤情往事,早已忘却了——暗悔自己粗心,苦寻多日才寻到他,狂喜中大是忘情,倒是坐实他就是林简本人了。

林简只觉头重如山,抵在她肩窝之处,“林简

142. 跟我走吧 跟我走吧……微微…………

知微自打在达古冰川重遇林简察觉他不记往事时, 便拿定主意由他忘了也罢了——毕竟那个夜夜泥足于旧梦之中的林简,曾经活得多么辛苦煎熬,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然而此时又该如何是好?

林简默了半日不闻知微应声, 便觉那寒意打骨头缝而里弥漫出来, 冷意仿佛来自灵魂深处,比早前□□的寒冷, 又冷上千百万倍不止, 不过一个片时,齿关便有格格撞击的声响,只强自镇定道,“谢相王如今权倾天下,怎会容你与林简绞缠一处?”

知微感觉他抖得邪门,便把一只手绕过腋下, 按在他背心命门之上, 慢慢地渡了一股柔和的真气过去。只这么一抚一触, 林简便觉一股热流从背后灌入,透过心肺往四肢百骸汹涌奔去, 便如春江水暖, 倏忽消解融冰, 初阳普照,天地生辉。

僵冷的皮肤随这暖意苏醒,清晰地察觉隔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衣, 她的四肢与自己密密交缠, 她的躯体与自己密密贴合,她的双唇印在自己眉心,她颈边的血脉就在他的耳畔,一声接一声, 有勃勃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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