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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言怔住。

乐悦笙急着去看沈献,打发他道,“明日记得帮我应付副掌教,我后日再回山。”

乐悦笙打算得挺好,不料第二日被谢平生亲自堵在厢房门口。谢平生僵着脸道,“坤阳府来,带的是圣皇贺仪,掌教不该亲往迎接?”

乐悦笙被他一顿训斥,简直灰头土脸。沈献命谢泊言叫她进去。他昨夜已经退了烧,拢着大衣裳靠在枕上,面白气弱的模样,“师姐回去吧……我陪你去。”

“不行。”乐悦笙断然否定,“你去了还要赶回来,病还没好,再奔波还要不要命?”

“我无事。”沈献仰着脸看她,“师姐也知道,这次比以往哪次都好,明日便能大好——”

“那也不行。”

“如此师姐自己去。”沈献终于让步,“我等你。”

乐悦笙低头,双唇抵在男人额上,微凉,果然大好了,顺势吻一下,“你还没恢复呢,我怎么能走?”

沈献被她一触便身软如绵,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我便是在虎狼窝里也能自保,这里是岑溪——师姐担心什么?早些回来便是。”

乐悦笙走出去吩咐谢泊言,“守着他,不论谁来都不见,等我回来。”便同谢平生回长清山。

谢泊言入内,沈献正靠在枕上出神,看见他便道,“阿乐过于小心,你不必害怕。”

谢泊言把温热的药拿过来。沈献接过,握着药碗的手线条匀停,极其好看,可惜没有一丝血色,仿佛风中一片一触即碎的残页。谢泊言看在眼中只觉惊心,忍不住道,“从不见掌教对谁这么好。主君便是为了掌教着想,亦该善加保重。”

沈献不答,咽下苦涩的药汁,便放下药碗,翻转身面朝墙壁躺下,“我睡一会儿。”

谢泊言第一次交浅言深,被对方忽略,瞬间面红过耳,匆匆说一句“我去外暖阁”,便退出去。

“泊言。”

谢泊言止步。

床帐方向极轻的一声,“多谢你。”

谢泊言愣一下,复又释然,“主君有事只管叫我。”

沈献做了一个深长的梦。梦中他又一次回到停剑峰,又一次在忐忑的惶恐中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又一次对她说,“我喜欢你,你不能娶他。”

女人目光僵冷如刀,锋利地盯住他。他在长久的时间里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仿佛早已死去,只有一具躯壳。梦中天旋地转,他发现自己又一次立在断剑峰,女人仍然在他面前,讥讽地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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