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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男人随势仰面摔入她怀中,面上鲜艳夺目的嫣红褪去,变得苍白而虚弱,安静下来。

谢西淮忙将热茶奉上,乐悦笙接过含一口,俯身渡入男人口中,男人微弱呛咳,撑起眼皮。

乐悦笙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你怎样?”

“我……”男人困惑地皱眉,渐渐记起前事,“他——他投水——救他——”

乐悦笙隐约猜到眉目,但沈献不能再受刺激,信口开河安慰,“他很好。倒是你不怎么好,睡一觉,醒来我陪你去看泊言便是。”

男人意识混沌,被她一哄便信了,昏睡过去。乐悦笙等他睡沉才问,“怎么回事?”

“详细底里弟子不知。”谢西淮道,“今日泊言当值照顾主君。我和秋风师妹在外院看着布置客房呢,师妹说要去寻泊言说话,他二人总在一处,我便没留意。”他紧张地咽一口干沫,“秋风师妹回来,慌慌张张的,看着极生气的模样,一直说等掌教回来叫泊言不得好死。他二人平日总吵架,我便也不留意。不一时岑溪那边有人叫救命,说是泊言和主君落水,我赶过去时人已经救上来——主君定要寻掌教,我拦不住,只能陪着。”

男人贴在乐悦笙心口,昏睡中胸脯震动,张了口微弱地咳嗽。乐悦笙直等他安静才又问,“泊言怎么样?”

“不好。”谢西淮道,“撞在溪石上,一直不醒。”

乐悦笙沉默,“命人设法维持,老祖明日便到,他是当世神医,应当有法子。”

谢泊言尴尬地插一句,“春秋师祖已经到了……看着掌教进来的……”

乐悦笙后知后觉围在山门上的那群人竟然是装模作样往昆仑山迎亲的长老堂,而自己竟然从人家头顶跳进来——谢春秋本来就不喜沈献,今日一见,只怕更添厌恶。此时却也顾不得许多,“你速去请老祖给泊言诊治。”

“是。”

“我先躲他一时,省得挨他训斥。”乐悦笙给男人拢一拢棉被,“这里也不能离了人。”

沈献昏睡半日,近晚毫不意外地作起烧来,直烧得神志不清,在乐悦笙怀里辗转挣扎。谢泊言危急,谢春秋走不开,乐悦笙只能亲自出手,褪开衣襟给他入针。沈献消瘦厉害,腹部完全塌陷,呼吸间肋骨根根分明,极其可怜。

乐悦笙硬着头皮入了针,沈献睁开眼,乌蒙蒙一双眼云遮雾罩,珠玉蒙尘一样,他怔怔地望住她,却仿佛根本不知道眼前人是谁,干枯灰败的唇掀动,“我有什么错……我不是恬不知耻……你们胡说……”

乐悦笙皱眉,“谁这么说你?”

男人完全不听,喃喃念叨,“欺负我……”眼皮沉下来,“都欺负我……”慢慢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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