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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在她颊边蹭一蹭。乐悦笙将他拉到身畔坐下,走去取一件夹袄,给他披上。男人坐着,一瞬不瞬地盯住她。乐悦笙忙完仍去弄炉子,男人如影随形攀附过来。乐悦笙侧首看他一眼,“你不是不肯连累我?缠着我做甚?”

男人更用力地抱住她,喉间梗阻,艰难地挤出一句,“我什么都知道……但我舍不得师姐。”

“我就知道——”乐悦笙笑一声,“舍不得就对了。”把烫热了的酒取出来,斟一壶,“今冬第一场雪,郎君陪我吃一杯。”

男人扑在她肩上不动。

乐悦笙知道他在想什么,握住下颔将他拉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你本就是沈献,沈献是长清山主君,谁也改变不了的。”

男人道,“如果保不住,师姐,你弃了我。”

“沈献——”

“我不能连累你,便是我死也不能。”

乐悦笙简直不想理他,拾起一柄火钳,翻转炉中红炭。男人坐在一旁,忽一时道,“他们说我是沈献,我就是吗?我偏不认……师姐,只要我抵死不认——”

“沈献!”乐悦笙转头,“你当真要一辈子隐姓埋名?”

男人一口顶回去,“只要能不拖累你,我做鬼都可以,不就是隐姓埋名吗?我为什么不可以?”

沈献这样的精神状态,每一秒都可能崩碎,语言于他只是白费。乐悦笙取一只小小的冻石海棠盅,倒一盅,“今冬第一场大雪,来陪我吃酒。”

男人还在神经质一样念叨,“抵死不认就行了,我抵死不认。”

乐悦笙把酒盅递给他。男人接过,抖着手握在掌中,哆哆嗦嗦倒入口里。那酒味极醇,携着巨大的暖意从咽喉直接烫入内腑。男人吃一口便着迷,握着空杯子,“还要。”乐悦笙给他续一杯,男人又一仰而尽。

三杯热酒落肚,男人终于不抖了,举杯还要时被乐悦笙无情拒绝。男人铩羽而归,偏着头,脸颊枕在屈起的膝头,望着乐悦笙出神。

“看什么?”

“你。”

乐悦笙冷笑,“等我弃了你,你便看不成了。”

男人三杯烫酒落肚,老实了许多,“师姐不会的。”

“你又知道了?”乐悦笙道,“既知道不会,说那些话你故意的吗?”

男人“嗯”一声,“我故意的。”

乐悦笙侧首。

“我害怕师姐嫌我惹事弃我,便抢先说出来——师姐心地好,即便真想弃了我,被我一说倒不能够了。”男人道,“我就是故意的。故意要走,故意在雪地里挨冻,故意说不拖累你的话——就为让你放不下我,才能永远缠着你。”又道,“我要一直缠着你,永远不能有别的狐狸精来接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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