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2 / 2)

  她为什么要抛下他!他不在意,他明明就不在意那大乐蛊的事情!她骗他、诈他、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流泪……他都可以不在意!

  为什么?为什么?!

  傅显忽然浑身发起抖来,他身上的每一条肌肉忽然都痛苦地扭曲起来,手背暴起痛苦的青筋,仿佛在用尽自己全身的气力,在忍耐着那种想要长啸、想要发泄的愤怒。

  他恶狠狠地盯着那镯子,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涌动着痛苦的、疯狂的、狂怒的杀意。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五年后, 平江城

  淫雨霏霏。

  四月的平江,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青石板路上汪出一个接一个的小水坑, 被街上的行人踩踏出飞溅的水花,这水花当然并不激烈, 就如同这并不激烈的寒意,淅淅沥沥、却无孔不入,自脚底、自指尖、自毛孔渗入身体,令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江南的寒意缠绵而潮湿, 这样的天气,只想让人找个暖和而干燥的地方, 坐下来喝杯温热的浊酒。

  这里正好就有这样一家小店, 藏在平江幽长的巷子深处,陈旧的酒旗在细雨中飘扬,老食客们抬头一望, 便赶紧匆匆地进门了。

  清明前后,正是吃塘鳢的好时候,这家十五年的老店, 红烧塘鳢乃是一绝。

  这家店不大,因而只有店主夫妇二人在此忙活,忙时, 老板在厨房炒菜,老板娘既当掌柜又当跑堂, 闲下来时,这夫妇二人便坐在窗边, 对酌几杯。

  今天也有人坐在窗边。

  窗是开着的, 细雨如牛毛般被凉风吹进, 吹到了她的身上,也令她柔软垂下的大辫子变得有些可怜的潮湿着,她已在这里坐了三天,每天都叫不同的菜式,酒喝得不少,老板娘为她送酒时,总忍不住多看她两眼,她也浑然不在意,只痴痴地瞧着窗外。

  风又吹动了她的衣袖,使得那衣袖上的银袖坠相击,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清脆如塔檐银铃。

  这个人当然就是曲红绡。

  这间小小的酒家,便是当年初识雁荷风时,她带他们来吃的那一家酒家了。

  红苕塘鳢、松花团、桂花赤豆沙、樱桃肉……这里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但物是人非,昔日的旧友早已变成一抔黄土,昔日的爱人……

  他们……

  五年、五年,时间竟已过去五年了!

  五年前,她看见了雁荷风的尸首,也看见了冷玉微留下的半面玉佩,十分奇异的是,那时她六神无主,整个人浑浑噩噩,表面上看起来却冷静而残酷,她避开了傅显会来的路,静静地收敛了自己的全部气息、将他送她的镯子一刀两断……

  不知走了多久,她方才浑浑噩噩地停下,空白的大脑慢慢地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她捂着脸,哭得停不下来,她一面胡乱地抹着眼泪,一面放声大哭,浑身颤抖着蹲下来,泄愤一般地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写出这本小说的作者,生生地将一棵枯树拦腰揣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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