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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打击到并且已经刷了锅的旅行者。

这厨子谁爱做谁做去吧。

晚间,告别了最后的两个客人,一行人在卧室集中。

“泉哥……”旅行者颤抖的手握住泉京墨,“敦贺莲前辈,能帮到我吗?”

泉京墨还在核对明天的合作细节,稍加思索,回答:“不能吧?”

拿起桌上的资料,泉京墨指着一排字说道:“呐,你看,上面写了,敦贺莲先生不会做饭哦。”

“……”

流浪者:“哈,太好了。”

“你来!我们打过!”

“来就来!”

空举起床上的枕头,用根本打不死人的力道朝流浪者丢过去。

流浪者拿枕头回防,一时间卧室里战成一团。

刚洗了澡的鹿野院平藏正在擦头发,刚进门就被枕头糊了一脸,他扒下枕头,兴奋道:“是要打枕头大战吗!带我一起!”

“啊哈哈哈哈!”

“受死吧!”

“呜呜呜!!!”

泉京墨被枕头砸到两下,手里的笔差点掰断。

他们算起来还是一群DK呢。

孩子们活泼一点是好事。

那一晚,参与了枕头大战的孩子们,睡觉都没有了枕头。

鹿野院平藏偶尔还会被损坏的枕头里飘出来的羽毛刺激得打喷嚏。

幸运的是,第二天早上没有被小林导演的大嗓门惊醒。用旅行者的话来说,好像忽然对这位好友有了心理阴影,短时间内都不能在早上听到他的声音了。

“早上好……”

“旅行者,早!”

“早啊哥哥~”鹿野院平藏笑嘻嘻的,“昨晚睡得好吗?”

“嗯……倒是你,平藏,有黑眼圈呢。”泉京墨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下面。

“哈哈……昨天打完枕头大战之后不小心看手机视频晚了点……”鹿野院平藏对新奇的电子产品完全无法抵抗,不过他对此命名为“现代社会了解的必要渠道”。

空扒拉着头发,头顶上的呆毛非常顽强地在一群四处乱翘的头发里占领高地,非常显眼。

“泉哥,早上好,有看到散兵吗?”

“散兵……哦,是说阿帽君。”泉京墨指了一下外面的鸟叫声处,“在外面很多鸟的那个地方。”

旅行者:“啊?”

两人暗搓搓地站在围墙外,欲盖弥彰地用叶子挡住脸:“真的假的,那个散兵……在喂鸟哎?”

“喂鸟……怎么了吗?”泉京墨不解。

旅行者悄悄说:“被他知道我们偷偷看到的话,会被杀哦。”

泉京墨:“……这么严重吗?”

“嘻嘻……”鹿野院平藏拿出手机,坏笑着对着流浪者的方向对焦,“这种名场面一定要留影——”

泉京墨:“哎,可是……”

旅行者乐见其成,满脸赞同地看着平藏,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盛景啊!

鹿野院平藏调整了一下角度,对着流浪者的方向,按下手机快门——

“咔嚓!”

“!!!”

“快门声!!!快门声!!!”

“啊啊啊对不起我对电子产品还不是那么熟悉——”

“现在不是那个问题,散兵他——”

四周空气忽然阴沉沉冷了下来。泉京墨隐隐约约,似乎看到雷光闪过……

“啊,啊哈哈哈,早上好呀,阿帽。”

“早上好,旅行者。”流浪者一把捏住欲望后退的平藏和旅行者的后颈,“你们刚刚说,散兵什么?”

鹿野院平藏求助的视线转向唯一安全的泉京墨,嘴形大声示意:哥哥救命——

泉京墨:……所以你们一开始就不要来莫名其妙的围观就好了呀。

但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可怜兮兮的叫你哥哥并且泪眼汪汪的求你救他……(并没有)

但是,但是流浪者的眼神好恐怖……

流浪者恶狠狠道:“嗯?!”

“——散兵喂鸟真是太可爱了!”泉京墨斩钉截铁。

空:“啊。”

平藏:“……啊……”我完了……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流浪者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不由自主地松开捏着空和平藏的手:“……你的胆子,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很大啊……”

“啊呜!”

泉京墨的性格,平常的时候,就是很常见的比较社恐的类型,且对着陌生人完全没有办法主动交流,类似仓鼠、晕倒羊这种一遇到惊吓就会装死、晕倒的动物们,泉京墨在到更大的压力时,也会出现类似的“应激”症状。

会出现类似将内心吐槽脱口而出的某些“暴言”。

趁着流浪者惊呆了的时间,空和平藏落荒而逃。

“……你是不是脑子不清楚了?”流浪者忍住敲开他脑壳的想法,“还是你住的鬼屋,终于是被鬼上身了?让我试试看物理驱邪——”

泉京墨疯狂摇头。

“还有什么遗言,我给你几秒钟,说吧。”流浪者显得非常大度。

泉京墨甚至认真思考了一番,最终还是想问清楚:“那个,阿帽君能再说一次那个吗……”

“嗯?”

“就是那个——把头低下!”泉京墨比划了一下,脸色努力做出流浪者当时嚣张又骄傲的表情。“那样的——”

流浪者忍不住后退一步,想了想又坚强地走近,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看不出来,你……还有那种癖好?”

“什么?”泉京墨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满脸迷茫。

流浪者捂住嘴,大声道:“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什么什么?什么啊!

流浪者转身欲走,他想了想,觉得这样很像是落荒而逃,忍不住回头对他说:“虽然你已经是成年男人,但是私人癖好——私人癖好——要收敛一些,知道吗?”

“啊……”泉京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个……其实我……”

走掉了。

泉京墨叹气:其实我只是想知道那天在车上帮我的人是不是你……那天他们一起打蟑螂,也说过一句“把头低下”,声音尤其相似……但是只凭这一句的话,好像又不是那么准确。

天知道,他刚才其实是想直接问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就选择先让阿帽君再说一次这句话了……

难道我真的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啊不不不是,这是他误会了,没错!”

敦贺莲的到来让咖啡店的人气更上一层楼,比起还是少年的【风神护佑】成员们,已经二十多岁,且因为有外国人血统所以显得很高大的敦贺莲,吸引了更多的粉丝。

咖啡店的接待能力太有限了,从第二天开始便只接受线上预约,其实霓虹很多店铺都需要预约才能用餐,一些小店也是如此。

敦贺莲前辈看上去完全没有影帝的架子,态度非常柔和,对着流浪者更是如此。

鹿野院平藏因为还是新人,反而是受到了敦贺莲前辈的宽容对待。

相比之下,空就显得比较惨兮兮的。

敦贺莲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或许是演技太好,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言语之间的疏离感是骗不了人的,满满的都是敷衍的“假绅士”感。

泉京墨:“所以……是为什么会这样?”

作为后辈被关照的鹿野院平藏一脸牙酸的表情:“因为散兵对舞台剧情有独钟,敦贺莲前辈对演技好且认真的同行比较有好感……”

“哎,那……”

鹿野院平藏叹息:“旅行者在敦贺莲前辈眼中,大概属于明明志不在此,但是总是演出各种知名剧集,明明没有全心全意朝演艺圈发展,浪费天赋的那种吧。”

所以两个人对敦贺莲的评价完全不一样吗?

怪不得性情和善的旅行者,会对他人评价成“大反派”呢。

社幸一是敦贺莲的经纪人,此刻正与泉京墨凑在一起,对着店内的情况长吁短叹。

“唉……我本身是不建议莲来参加综艺活动的,他对有些事情的性格……”社先生非常无奈,对敦贺莲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因为他一直很关注阿帽君的情况,曾说过阿帽君是他很看好的后辈,这次阿帽君忽然放弃一直以来坚持的‘只出演舞台剧’的想法,跑过来参加综艺节目,莲一直担心是不是‘被某些人带坏了’,所以打算亲自来看看。”

旅行者:“……社先生,我听见了。”

社幸一摆手:“哈哈哈我并不是在说您,空君。”

这才算是破案了嘛,泉京墨一直好奇节目组究竟是有多大的能量,居然能请来业内公认的首席艺人参加这个可以算得上是他们“带新人的团综”这样的综艺节目呢。

“阿帽君,好厉害哦。”

不过,只要敦贺莲先生看到阿帽在这里工作的时候那一副消极怠工的样子,估计就会很放心的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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