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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走廊远处,只剩下一点微光的客厅能从打开的门窥视一点。

——看上去比这扇门还恐怖。

“所以为什么一间豪宅会修这么一个长长的走廊,这本身就不合理啊!这装修风格也太奇怪了吧,走廊也空荡荡的,看上去就像……”

旅行者回忆了一番荒宅的外观,确实很大,如果说在里面建这种长走廊也是完全可能的。

“走廊两边都是房间,他可能就是这样的设计吧……”

“按照这个方向的话,我记得这个方向应该是……玻璃花房?”

温迪似笑非笑的脸指着这扇古铜色的大门:“你觉得这后面会是玻璃花房?”

旅行者沉默了一会儿:“……可能不是。”

出乎意料的是,古铜色的大门虽然很重,但依旧没有上锁,与繁复的大门和门前的木牌比起来,推门进去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出乎意料的干净。

虽然地面和天花板都黑漆漆的,但是真的就是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旅行者不信邪又找了一圈,确实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出去的话,现在只能继续往前走,只有这扇黑漆漆的小门了……”

旅行者指了指前面。

金属把手的门也黑漆漆的,不复金属的光泽。

温迪大概是被这间屋子什么也没有的空旷给予了勇气,他自告奋勇举手说:“我来开,让我来!”

“……你不怕开门有什么东西了?”

温迪顿了一下:“我认为,开门杀这种低级趣味的东西,我们一路走来开了多少门都没有遇见,我相信品味高级的节目组不会做这种事!”

温迪推了一下门,但门内的锁发出“沙沙”声,估计是锈住了,没有推开。

“那我可就来劲了……”温迪满脸的“我还拿不下你一扇门”。

“嘿!”

“哈!”

“嚯!”

旅行者看得出来,温迪尽力了,再不给他打开,估计他就要用元素力强拆了。

正担心着,温迪果然趁着整个人挨上门的机会,手边风元素一闪,直接把锈蚀的锁从里面搅碎了。

“……”

温迪假装往后退,十分自信道:“这次绝对可以了!我感觉到门已经松动了!”

“嘿噫——”

“……”

门,依旧没有开。

旅行者思考了一番,他将手电拿给温迪,双手握住门把手——

往后一拉。

温迪:“……!?”

所有的门都是推的,为什么这个门是往后拉的啊!靠!

温迪丝毫不觉丢脸,他笑嘻嘻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走进门后的玻璃花房。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追不上我]点赞99+

旅行者抽了抽嘴角,跟在温迪身后。

正是两人刚走进玻璃花房的一瞬间,两人身后的门“哐”的关上,直接把连同摄影师在内的三个人关在了玻璃花房内!

“呼…………”

本应该是封闭的温暖的花房,却不合时宜地吹起了两阵阴冷的风——

把风神巴巴托斯大人吓得钻上了旅行者的背。

“啊啊啊啊!!!摩拉克斯!!!!”

月光的映照下,又有数条黑影从高处坠落,就像是——

倒立的女人。

“风风风风刃——”风神大人开始胡乱用招。

手里的手电随着温迪的动作在花房内疯狂划十字,摄影师站在不远处以防止被波及。

天知道他用了多少的职业素养,才让自己没有锤地笑起来。

……摄像机还是很贵的,救命。

旅行者被温迪勒住脖子,双腿不受控制到处乱晃,脚下一个不稳,连人带背上的温迪一起摔在地上,顺便还给人当了个垫背。

“唔!”

……怎么受伤的总是我。

他艰难地将背后的温迪掀下去,温迪瞪大眼睛喘着粗气看向玻璃花房的穹顶。

“……原来是藤蔓……”

玻璃花房因为年久失修,穹顶上有几块玻璃碎裂,花房内无人照料的花草枯萎了不少,但也有一些生命力较为顽强的物种,密密麻麻地挤占了花房内的大部分空间。

最多的就是这种他们叫不上来名字的藤蔓。

藤蔓占领了花房之后,又从玻璃破裂的穹顶蔓延开来,细长的藤蔓有些没有攀附的,就如同女人的长发一样垂下来。

“……风也是从那几个洞里吹过来的咯,因为我们忽然开门了……”

摄像师举着摄影机,观众们只觉得镜头特别晃。

[好晕,摄像大哥别笑了]

[我就按看温迪明明很害怕但一直叨咕叨咕非要找一个科学解释的样子]

一时间,直播间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也不管从玻璃破碎的地方,吹进来的风,带着呜呜呀呀的风啸声,和深山老林里夜间独有的寒冷。

另一边。

魈和鹿野院平藏配合默契,又拿到了一条线索。

“在最高的塔顶上,高塔上的公主被诅咒吞噬,只能对着细微的光明默默垂泪……嗯?拼起来的话这不就是解开了吗?”鹿野院平藏将几条线索拼在一起。

“你是说泉——公主在‘高塔’这个?”魈是不懂这些写的跟谜语似的弯弯绕绕,他面色平静,拿出被他放在一边的线索,“那这个黑暗从深渊的地底涌出……”

“好吧,可能还有未解之谜,我们继续前进!”

鹿野院平藏知道恐怕自己这边的线索已经十分充足,就算不继续找,依照他的推理,公主就在……

“嗯,但是这样的话,就没有观看效果了嘛,太顺遂了也不好。”耳麦里传来导演叮嘱的声音。

小林导演心力憔悴,为什么解谜游戏会出现这种奇妙的bug,鹿野院平藏,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我只是个侦探哦!”

如果问的话,鹿野院平藏就会这样告诉你。

魈大概也想起他们是在综艺节目,不是在做任务,轻轻咳嗽了一声:“线索应该还有一些,我们继续前进吧。”

“不知道旅行者他们进展的如何了?”鹿野院平藏猜测道。

魈听着隔了几扇门也能传达的温迪的尖叫声:“……恐怕不太顺利。”

风的痕迹渐渐从玻璃花房蔓延出来,不断有从缝隙里吹拂的风声在荒废的别墅里回响。

“呼————”

魈忽然抬起头,手电虽然照着平藏解密的方向,但魈闭着眼睛,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怎么了,魈?”

魈看了一眼身后的摄影师,对鹿野院摇摇头:“无事。”

公主床上,泉京墨跟着弹幕笑个不停,虽然期间的一些意外状况也把他吓到了,但这些状况都不如温迪的反应来的有趣。

玻璃花房内碎裂的花盆,松土的工具,都散落在地上,植物都长满了地面,温迪和旅行者想要找个地方下脚都没办法。

除了入口进入的地方还有一些焦黑的痕迹没有植物生长,其他地方都像蜘蛛结网一样被藤蔓植物覆盖得满满的。

“嗯?奇怪……手机怎么不动了,是这个房间没有网吗?刚才还好好的……”

直播延迟五分钟之前的画面停止不动了,画面定格在玻璃花房穹顶上,藤蔓飘荡的样子。

温迪小心翼翼地踩进了藤蔓里,长势良好的植物被他一脚踩出暗绿色的汁液:“我跟你们说,这种小儿科的恐怖机关才难不倒我——”

“温迪!”

霎那间,藤蔓仿佛触碰到猎物的蜘蛛网,忽然疯狂炸开,接着,泼墨一般的焦黑色彩,从花房前的小房间一瞬间蔓延至整个荒宅!

泉京墨还在拍手机,房间内一直黑漆漆的,他缩了缩脖子。

“……好像有点冷。”

是夜,温度骤降。

直播信号中断了。

泉京墨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甩了一下手机,发现无论如何信号都不能链接上,不明所以地坐起身。

“哐!”

已经锈迹斑斑的“公主床”床脚不堪重负,轰然断裂。

泉京墨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不小心将道具损坏了,他打开手机照明,对着断裂的地方查看一番,发现是早已经锈蚀的金属,才长吁一口气。

“但是直播中断……不知道是我自己手机的问题,还是节目组的问题……”泉京墨尝试拨打导演组的电话,发现依旧提示没有信号,对智能机不甚熟悉的泉京墨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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