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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原万叶:“……嗯……”

鹿野院平藏:“……是。”

不喜欢吃甜味食物的流浪者:“啧。”

被设定成背景板没办法说话的泉京墨:“……”

魈:看来旅行者做意面的心一如既往……

最后,魈想起了他们在这个节目里目前还是“恋人”关系,于是开口打算捧场。

但他实在不怎么会说话,嘴开合了几次,最终还是说道:“你开心就好,旅行者。”

厨子非常不开心,他恨不得敲一敲每个人的脑袋,看看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不是你们自己摘回来的食材吗!”

鹿野院平藏:摘蘑菇是很好玩……但是吃蘑菇就……

“嗯?!”见平藏好像有话要说,旅行者瞪过去。

鹿野院平藏立刻将脸埋到奶油意面里,吃得吸溜吸溜响。

你们再这样,厨子要闹了!

旅行者一脸虎视眈眈,盯着所有人把饭吃完,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才是乖孩子。”他点点头,视线又转到魈身上。

魈被旅行者盯上,内心满是疑惑:我什么都没说啊?

我刚才吃的时候表情难道有什么变化吗?

旅行者为什么盯着我?

他为什么不说话?

“……魈,身为恋人呢,这时候要主动提出洗碗,知道吗?”泉京墨只好在耳麦里提醒他。

魈立刻站起来,动作不甚熟练的将碗碟都摞起来,顶着其他人“哇,长见识了”这样的视线,准备去厨房将碗洗了——如果不是路上碗碟摞得不稳,他还用战斗了几千年的身法迅速调整了回来,这才没有酿成惨剧。

旅行者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听着厨房里接二连三传来的碗碟破碎的声音,旅行者又觉得让魈进厨房果然是个错误。

某些人一天天回到家里除了坐在饭桌边等吃,就没别的事做了,不是没有原因的,厨房杀手倒也不必帮倒忙。

鹿野院平藏见状不妙,立刻朝流浪者招手,美名其曰出门消食去。

“其实我刚才在山上,看到好东西……”

流浪者将信将疑,还是跟着出去了。

泉京墨看着这两人出门,总觉得不是那么放心,这里的话,温迪和旅行者都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还是阿帽比较让人不放心。

流浪者刚要喊泉京墨一起出门,见他很自觉的已经走上前了,表情瞬间愉悦起来。

很好,很听话。

嗯……希望阿帽永远也不要知道这一刻泉京墨在想什么,让他的感动永远留在心中好了。

“说起来……帽帽也是稻妻人——嗯,是吗?”鹿野院平藏问。

流浪者走在后面,衣摆飘下来,一荡一荡的,吸引了泉京墨的视线。

“你就说霓虹好了,我听得懂。”

鹿野院平藏笑了笑:“对,你比我来得更久。”

“你想问什么?趁着我心情好,说不定我愿意告诉你。”

“因为帽帽的有些习惯很有稻妻风格,但是我以前完全不认识你,这就有点奇妙了……”

“没什么奇怪的。我又没有在那里待很久。”

……大概也就待了……一百多年的时间吧。

流浪者无所谓的将手别在脑后,抬头看着天空。

“对了,之前你说,你在须弥因论派是学生代表,须弥的教令院我也略有耳闻……据说是个非常卷的地方哎。”鹿野院平藏露出非常感兴趣的表情,“帽帽能在那里成为学者,一定很厉害吧?”

“哦~……原来是这个目的,想套我的话。”流浪者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无所谓,我现在心情好,告诉你也无妨。”

“只不过是写了几篇对稻妻时政还有体制的评论而已,被那些学者看到了,就是这样。”

鹿野院平藏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的好伙伴——直觉这么告诉他,但是他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具体是什么样的文章呢?”

“你确定要听吗?”流浪者露出恶意的笑容,“我听旅行者说,你在稻妻是位同心呢,那眼狩令与你倒是没什么影响。”

“……我成为同心有我的目的。”

“唔……无所谓,等我感兴趣的时候,再交换告诉我好了。”流浪者说着便回忆起他当时写的那篇评论,“——稻妻的体质一塌糊涂,这点无需怀疑。”

啊……果然。

鹿野院平藏就知道凶狠又直白的评论要来了。

“怎么,若你怀疑这一点,我认为如你这般的人都要去璃月寻个名医看看。那样或许能让你稍微清醒一点,不要被雷电将军整个人给洗脑了。”

“嗯……先说你工作的天领奉行。天领奉行受控于九条家,九条家——说白了不就是雷电将军的一条狗吗,对主人的任何命令都会无条件执行,没有任何审查以及监督,或许以前是有这个权限的,但是谁让现在的九条家……呵。所以才会连眼狩令这种看上去非常荒渺的命令在稻妻也能执行下去啊——这难道不可笑吗?”

“至于勘定奉行,还需要说吗,一个从头到尾都烂得彻底的机构,你出入的时候有没有被收天价的过路费?啊……没有,那同心好歹还算是有点自己人在,不然勘定奉行的行事风格一定让你大开眼界。腐烂、守旧、被旧贵族把持,欺上瞒下。毫无疑问,勘定奉行把持着最重要的港口,在那里每天都有最富庶的商人途经,他们要交各种各样你听都没听过的税收……不过说起来,好像……你们全都不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稻妻统治者——其实——早就——”

泉京墨虽然听不懂具体在说什么,但是大概还是知道他们以前生活的地方,官员体系混乱……之类的……?还在仔细听流浪者说话的泉京墨,一时没注意,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被一颗大石头绊倒。

“——!”

流浪者迅速后退两步,伸手一把挽住泉京墨的腰:“小心点。”

“啊……谢谢。”泉京墨小声道谢。

鹿野院平藏正被流浪者这犀利的话说得嘴角直抽抽,虽然并不是针对他,但看来他这种犀利又一针见血的评论很得须弥教令院那些学者的推崇,恐怕须弥已经流传起各种稻妻体制的“黑幕”,估计研究稻妻的学者又要多一大批。

好在这会儿泉京墨的“小意外”一个打岔,确实让他松了一口气。

……果然,不是谁都有勇气直面狂风的。

流浪者……以后还是不要多招惹了,好奇的事情,或许问旅行者也不错,虽然他嘴很紧,套话起来有点麻烦呢。

“对了,你之前说带我来找什么好东西……”流浪者这才想起来,他出门也不是专门来充当为鹿野院平藏解惑的工具人啊?

鹿野院平藏眺望了一下,指着前面的大树道:“就在那里,那颗大树——”

“……一棵树,有什么不一样的,而且都快枯萎了,被树藤缠住……有什么好看的……啊…………”

流浪者走到树下,忽然愣愣的怔住了。

“啊……这个是……”

鹿野院平藏笑着一起确认:“对对,就是那个!啊,没想到这里还能看到!我之前恍惚间看到,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一直想要再来确认一下!”

“……是堇瓜……这里还有这种东西啊……”流浪者渐渐露出一个怀念的表情。

几近枯萎的大树上,缠绕着无数的藤蔓,藤蔓上点缀着数个灰紫色的果实,沉沉的坠在下面。有的还是完整的果实,有的已经炸开了,露出乳白色的内里。

泉京墨也注意到了,他不明所以看着两人:“这不是八月瓜吗?”

流浪者和鹿野院平藏不约而同的转头看他:“你认识这个植物吗?”

“嗯……认识。”泉京墨笑起来,想起了小时候独自爬到树藤上摘它,结果被院长妈妈骂下来的情形,“很好吃,里面的果肉有点微微的甜,夏天吃的话很凉爽,像吃冰淇淋,虽然要吐籽……”

随着泉京墨的形容,鹿野院平藏和流浪者的表情渐渐沉默下去。

“怎么了吗?”

“啊……不是哥哥的错。”鹿野院平藏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有点想家。有点……”

流浪者迅速转移视线:“它不是整个煮了吃的吗?”

“外皮应该不能吃吧,又苦又涩的……”

流浪者大概是愣住了,随后又失笑,他拍了拍鹿野院平藏的肩膀:“……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自从离开稻妻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呢,虽然只是差不多的东西,但也不错了。”

鹿野院平藏还是第一次见到流浪者这种表情,他眨了眨眼睛,忽然开心的提议道:“我们把它们摘下来吧!算是个纪念,也一起吃吃看这里的‘堇瓜’是什么味道,如何?”

“……随便你。”流浪者拉了一下帽檐,算是默认同意了。

于是摄像机里留下了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像乡野小子一样爬树,摘果子的珍贵录像。

鹿野院平藏和流浪者的动作都很灵活,一人占据了一片枝杈,泉京墨在树下抬头,顶着阳光抬头看着这两个在背光里仿佛镀上一层金色的少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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