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两次演讲15（1 / 2）

“很危险。”一道平淡的声音从微粒身后响起。

微粒转身看去。那是一位中等身材的黑发男性。他看起来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有着游离于阴沉与清爽之间的古怪气质。

微粒见过这个人，不过那时他可比现在看起来诡异多了。

他咧开嘴笑了起来。“诶～下去了会怎么样？”

“不知道。只是条例里这么说了。”那位男性略显呆板地说道。

“这样啊。”微粒盯着他看了几秒。“方便问下你叫什么吗？”

“尹栗。”报完名字后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开口的打算。

尹栗呼吸越发沉重，虽然没有和微粒对视，那沉默地目光也让他倍感压抑。

他怎么还在这里站着？微粒有些不痛快地想着。

“我是微粒萨尼。”微粒进行了一个交换名字礼。见对方只是点了下头，仍然不为所动，微粒微笑着绕过他往中间走。

尹栗见微粒离开了边缘，也离开了。

他挑了一块比较靠中心的地，弯起脊背，低头扫视了一圈人群，低沉开口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可以给出一些答案，从意识这个方面出发的答案。意识是一种不易观测的能量。可以用Ψ的次方表示，它不能单独产生，只能在交互中形成。一旦相遇必然会对彼此造成影响，一般会倾向于向彼此靠拢。”

说着说着，尹栗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也会出现彼此攻击的现象。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意识最后都会趋于平衡。在一个流通的，稳定的区域内，生命的审美，思考方式，价值观会逐渐产生较为统一的倾向。”

“然后是，然后是说说我的一些想法。疯狂，我对这个词有比较多的感情。我是这里的本地人，少有机会面对所谓的‘疯狂’。所以第一次感受到它的时候，是在我以往的认知被轻易碾碎的瞬间。”

他的叙述不怎么连贯，但包含着强烈的感情。无奈，恐惧，愤怒，带着一种急迫。他的身体开始抽搐，甚至有些痉挛的前兆。

他抬起头，眼睛里透露出一种狂热。“疯狂，它像是我第一次离开自己诞生的房间，直面天空时受到的冲击一样。它让我本能的想闭上眼睛，冲回房间。但有一种更强烈的本能让我停在原地，长长的注视着它。我想知道它是什么。我想告诉更多人它是什么。”

尹栗静止在原地，连眼睛都不眨了。过了有三十秒左右，他才重新开口道：“但我还是不知道它是什么。”

说完后他离开了那里，安静地回到人群中，不再有什么过激的表现。

这里的人主要都是在说讨论自己的问题。商场那边的就主要是在讨论这个地方的问题。微粒比对两边的区别，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

他有些好奇地想，也不知道误稻子那副画里的讨论会是怎样的情况。时弋在里面，可我们也不太熟啊。而且这个问题也不好直接问，没法解释我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再说，还不一定能再遇到。

“刚刚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传闻里被狗咬了没打疫苗的？”

“他的状态有些像，不过不能确定。”

什么鬼？微粒由衷的感到困惑。传到他耳中的小声议论让他感觉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他刚刚长篇大论了那么久的疯狂，不会就是指被狗咬了一次吧？

“你们在讨论什么？”微粒找到声音的源头，小声地问道。

被问到的是一位昆虫和一位颇为清秀的褐发女士。他们对微粒突然闯入谈话的举动显露出一些警惕，接着他们感到尴尬。

微粒没有打断他们精彩纷呈的反应，耐心的等待回答。

“我们在讨论最近听到的传闻。”昆虫率先开口了，他努力掩饰着那种仿佛被人发现背后说坏话的尴尬。

微粒很配合的展露出对这个话题的期待。“什么传闻？”

“我觉得用流言或者谣言来修饰会更合适。”清秀的女士接过了话题。“流言是说有一位先生在幼时被狗袭击了，没有及时注射疫苗。所以时常会出现行为失控。据说他经常来边缘区。”

她把可能有狂犬病说得真委婉。微粒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奇怪的传闻。”微粒评论道。随即他又问道，“你们是怎么看待这个传闻的？”

“是谁在说这个人的坏话吧。”昆虫抖动着翅膀摇晃了几下，想当然的回答道。

“有许多可能性。我个人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他本人传出的消息，试图引起人们的注意。或者是公家放出的消息，暗中有什么目的。”女士给出了完全不同的回答。 “你想的可真复杂。”昆虫抽动了几下自己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