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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昏了头了！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对克吕尼大主教的愤怒倒是早就有所准备，她已经准备好了许多套话术来应对自己的养父。

不管是“修女代表着教会的圣洁”还是“这样的绯闻影响教会的形象”之类的话术，塞西莉亚都已经预先准备了应对之词。

比如说格雷恩最近提倡的修士告别福音生活，投入到世俗的婚姻中；比如说牺牲个人清誉造成与王室同样的声势；甚至还打算也承认罗素就是圣灵，修女与圣灵的结合那是对主的奉献……

等等等等，塞西莉亚已经准备好了无数种话术，并准备把它们摆在克吕尼大主教的面前。

然而，气的说不出话来的克吕尼大主教在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之后，冲口而出的却是：“我克吕尼从来都不需要用女儿的清誉来拉拢那些虚无缥缈的人心！”

塞西莉亚可没想到克吕尼大主教竟然是用一个父亲的理由来反对她。她张了张嘴吧，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我问你，塞西莉亚，你喜欢那罗素吗？”克吕尼咆哮过后也冷静了下来。

尽管大主教苍老的脸上仍然残留着激动的红晕，不过他的语气已经变成了和蔼和关切，表明了他的问话是父亲询问女儿，而不是主教质询修女。

“如果我说喜欢呢？”塞西莉亚强令自己镇定下来，壮着胆子迎向养父的目光，询问道。

“哼。那办法就交给我来想！只要他肯娶我的女儿，不再做他的花花公子，我真的尊奉他为圣灵又怎么样？教士终结福音生活回归家庭的主张，我也不是不能承认！”

克吕尼在这一刻抛却了大主教的身份，严厉的盯住自己的养女。

“但是你呢，塞西莉亚，你真的喜欢他吗？喜欢那个混小子？”

塞西莉亚终于摇了摇头：“不，父亲，我并不喜欢他。”

克吕尼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笑意：“那么，塞西莉亚，你只是单纯的想要帮我的忙才这样散布流言的？”

“是的，父亲。”塞西莉亚继续点头。

克吕尼大主教放松下来，他轻轻捋着自己已经花白的胡须，自嘲道：“呵，看起来我必须让老朋友威廉失望了，我听了他信中的劝告，一时的容让，竟然连女儿都为我担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