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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众同祷。伏吁吾主仁慈，俯听吾祷。使去世之国王弗雷德里希之灵魂置之永光永安之域。与诸圣为侣。为我等主。”

大主教的声音悠远而庄严，充满缅怀之情，既像是在向一位志同道合的老友送别，又像是在庄严的纪念一位功勋卓著的君王。

而威廉这位护国骑士没有回答阿德莱德的质问，他低声念了几句祷文之后，看向了阿德莱德，慢悠悠的说道：“你知道吗，阿德莱德，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回想着当初坎诺斯失守和维奈塔陷落的战役，我有许多事情都想不明白。”

这位苍老的骑士满鬓满脸都是岁月画下的风霜，他面露回忆之色，他的视线仿佛看透了岁月，向着当年的决战回望而去。

“现在回想起来，坎诺斯失陷的实在是太快了，尽管我们投入了无数骑士英勇奋战，但是不管正面取得再大的战果，恶魔仍然总是能从出其不意的角落冲出来，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威廉的神色中露出困惑之色。

“这就像是，这就像是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恶魔的监视之下，恶魔完全掌握了我们的动向，甚至早早安排好了圈套，等着骑士们钻进去。”

“坎诺斯的战役与其说是骑士们在守卫家园，实际上却更像是我们深入了恶魔的巢穴，在看似熟悉实际上却危机四伏的环境之中进行战斗。”

说到这里，威廉的神情中流露出浓浓的自嘲之色。

“无数信任我的、一心想要保卫家园的好小伙子们就这么倒下了，我却没能像誓言那般给他们带来一场应得的荣耀的胜利，甚至连收敛他们的尸骨都做不到。”

“这么多年来，我无时无刻的不在心中回顾着这场战役，不断地在总结和分析战斗中的经验教训。”威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引得玛格丽特用关切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弟弟。

“有趣的是，我越是仔细推演，就越是意识到，哪怕是以恶魔的调动速度，它们也绝不可能临机决断的如此完美。”

“哪怕是黑公主罗拉的背叛，也根本不足以解释这一切，她所掌握的军情信息十分有限。”

说到这里，威廉甚至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容中毫无温度。

“这两年我才逐渐意识到，在排除了诸多不可能的选项之后，也只有一个最荒诞的可能性了，那就是，恶魔得知我们作战计划的时间，比我传达给我的小伙子们还要早。”

“那么，知道全盘作战计划和几次部署调整的只有弗雷德里希、克吕尼、格吕内瓦尔特和我。看，这一下子值得怀疑的人就减少到了四个。”

说到这里，威廉一拍脑门：“哎呀，年纪大了记性就是不好，我险些忘了您这个几次调整部署时都跑来找弗雷德里希的王后陛下的话。”

威廉在“王后陛下”这个字眼上加重了读音，语气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