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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记忆没有被删减过，威廉絮絮叨叨的开始回忆起了过去。

威廉从他划着小船穿越恶魔的封锁进入维奈塔支援，进入这座听说坎诺斯陷落、主力骑士军团覆没之后混乱的如同一片散沙的人心惶惶的港口城市讲起。

格吕内瓦尔特以巫师的名义站了出来，并几次带领巫师施法打退恶魔的进攻，稳定了人心。

形势看似稳定时，消耗过大几乎油尽灯枯的格吕内瓦尔特使用仅存的法力将威廉送出城外。

最后，萨麦尔那庞大的如同流星的身躯从天而降，然后维奈塔这座璀璨的海上明珠在威廉的面前分崩离析，与格吕内瓦尔特一起彻底的沉入海底。

一切细节都被威廉的破锣嗓子描述的纤毫毕现，看得出来，对这位骑士而言，那确实是一场刻骨铭心的失败，哪怕二十四年过去，种种细节依然历历在目。

威廉甚至连他如何在愤怒中突破恶魔的包围、单枪匹马杀出重围、乃至如何回到格里茨堡的种种细节都记忆十分深刻，从他的话语中，可以明确的判断出他的记忆的确不存在任何缺失。

“那么，当你被弗雷德里希控制之后，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玛格丽特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威廉询问道。

“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威廉怔了怔，然后摇了摇头，“当我们清醒过来之后，我就嗅到了恶魔的臭气，于是我就与克吕尼联手，循着恶魔的味道杀了过去。”

结合之前骑士们同样是丧失了一段时间的记忆，罗素认为眼下可以暂时先排除这个幕后黑手有能力操纵和修改记忆的嫌疑，幕后黑手多半只是能删除一段时间的记忆。

那么，他又是如何成功的煽动骑士们“讨伐异端”的呢？

罗素忍不住看了看已经被掩埋的约翰骑士的墓。不禁觉得约翰死的还是太快了，应该审问出更多的东西来再让他自尽。

察觉到罗素眼色的玛格丽特却摇了摇头，开口劝慰道：“吾主，我想这位约翰骑士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不会再问出更多有用的东西来的。”

罗素点点头，决定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不去想了。

见罗素接受了自己的说法，玛格丽特对罗素微微一笑，然后转移了话题：“威廉，我们与那萨麦尔真切的交过手，你真的觉得它有能够一击毁灭一座城市，甚至让城市沉没的威力吗？”

威廉一怔，摇了摇头，缓缓道：“呃，我一直觉得它的实力没有发挥出来，它已经被罗、被姐夫打伤了。”

在玛格丽特视线无形的威压之下，尽管心中感到别扭，不过威廉还是磕磕绊绊的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