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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玛格丽特只是出言调笑，不过塞西莉亚却一下子沉默了。

片刻之后，塞西莉亚才犹豫着说道：“呃，玛格丽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被称作‘虔诚’的。”

玛格丽特饶有兴致的问道：“哦？你觉得自己哪里不虔诚？”

塞西莉亚红了脸，期期艾艾的支吾了半天，才说道：“呃，面对着、面对着主，我好像很难将他视作经文上的那无所不能的主，更多的是，更多是将他看成自己的男人……这好像是一种亵渎。”

塞西莉亚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一口气把心里积压的事情说出来之后，她倒是感到好过多了，也许这就是告解的意义所在吧。

玛格丽特忽然觉得塞西莉亚与自己之前的一些同僚很像，那些同僚作为渊博的学者埋首于故纸堆中寻章摘句，已经被书本所驯化，一旦遇到事实与理论不符，最先想到的不是修改理论而是修改事实。

玛格丽特觉得塞西莉亚也是这样的，明明神明就在眼前嘛，他表现出什么样，神明就应该是什么样，而不应该被经文的条条框框所束缚，反过来拿着经文去套在神明的身上。

因此，玛格丽特笑着问塞西莉亚：“那为什么春季出生的圣子，圣诞日却会定在冬至那一天呢？”

“圣子是春天出生的？”塞西莉亚一怔。

“路加福音在圣子出生时，提到牧羊人在春天的田野中。而但以理书关于圣子之死的预言则表明，圣子出生于夏秋之间。无论如何，都不是冬至这个日子。”玛格丽特说道。

塞西莉亚张口结舌，她回忆了一下经文，发现还真如玛格丽特所说：“您是想说，您是想说……”

“我是想说，为了传教的方便，宗教节日总要适应当地人的习俗，冬至既是太阳神的生日又是农神节，因此，选择冬至这一天做圣诞节再自然不过了，不是吗？”

塞西莉亚拼命地想要反驳，但是玛格丽特说的句句在理，塞西莉亚除了一个词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可是、可是——”

“所以，连圣子的生日都能为了传教而修改，为什么经文上其他的关于主的记载就一定是真正的主呢？”玛格丽特笑吟吟的，“至于真实的主是什么样的，还是你亲自去见识一下吧。”

玛格丽特牵着目瞪口呆的圣女小姐，向着罗素的帐篷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安抚道：“你就好好的向吾主忏悔，好好的感受主的恩典，后半夜的值班，就由我来代替你吧。”

玛格丽特大摇大摆的拉着塞西莉亚闯进了罗素的帐篷，点燃了油灯。

罗素从梦中醒来，警觉的睁开眼睛，一看到眼前的人就松了一口气，他懒洋洋的说道：“不是说好了，战前为了养精蓄锐，晚上什么都不做吗？”

“确实如此，吾主，但是如果是为了开导您这位有些迷惘的圣女呢？”

“啊，那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