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 / 2)

  徐如徽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是有段时间没刷到张夏旬秀恩爱的朋友圈了。

  “怎么了?”她问。

  “不知道。”张夏旭说。

  徐如徽闻声看她一眼。

  张夏旬没什么表情,很坦诚地说:“真的不知道。”

  不过虽然嘴上说不知道,话题一旦开启,能说的还是有很多。

  比如张夏旬和冬越的事情大学冬越家里就知道,但是冬越的父母非常反对,去年甚至给张夏旬打了电话,大意就是让他们尽快分手,不要互相耽搁青春。

  “其实我大二的时候就慢慢能感觉到,我们俩这事,估计到最后成不了。”、

  火锅雾气腾升,模糊了张夏旬的面孔,她情绪很稳定,想必已经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为此挣扎妥协又挣扎过,所以如今说起这些,平静得好像个局外人。

  “我现在就是拖着,”张夏旬说,“而且我现在实习,也很累,实在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跟他有事没事就打电话,你都不知道护士实习有多累,我都累哭过好几次了。”

  徐如徽听着,没什么胃口继续吃饭了。

  她不停地喝白开水,问张夏旬,“那冬越怎么想的?他父母那样,他没说什么吗?”

  张夏旬叹了口气,说:“不想为难他了。”

  哦,那就是在为难自己。

  徐如徽很想劝张夏旬两句,但是张了张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她也算理解张夏旬和冬越的家境差距。

  “算了,不说这些,大喜的日子,”张夏旬举起水杯往中间抬了抬,“生日快乐啊,小徐同学。”

  徐如徽弯唇笑了笑,举杯迎上去,“好,快乐。”

  晚上九点半,雪停了。

  整个城市安静下来,在深冬的晚上,有一种孤独的静谧。

  徐如徽从张夏旬车上下来,跟她挥手。

  张夏旬没下车,只透过车窗跟她说:“过几天约你。”

  徐如徽说好,叮嘱她开车慢点。

  张夏旬走后,徐如徽回头看一眼回家的路,白茫茫一片。

  她微微缩起下巴,把脸埋进围巾里,往家的步伐愈发得沉重缓慢。

  最终在十字路口的歇息亭停了下来。

  亭子是四下开阔的,能坐的地方都被雪盖住了。

  徐如徽静默一会儿,抬脚走了上去。

  上去以后才发现还是有坐的地方的,中间的棋盘椅是干净的,估计晚上被谁坐过。

  徐如徽一个人坐在那儿,大脑空空。

  小区没什么好看的,夜色也寥寥,头顶的月亮亮得很微弱,像一团苟延残喘的老旧的灯。

  又默了好一会儿,徐如徽从包里掏出了一盒烟。

  她摸了半天,没摸到打火机,心里有点烦躁,正打算把烟从嘴里吐掉,身后忽然响起很轻的脚步声。

  徐如徽微微一怔,没有回头。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