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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川。”
“欸？我又做错了什么啊！”
晚间的训练就是两场练习赛，四支队伍分成两组，进行两场比赛，第一场是乌野vs伊达工，第二场是青城vs白鸟泽。
及川最后还是松开了你手腕上的丝带，他坐在你身旁，眼神不善地盯着白鸟泽那边的方向。
“小千鹤，你觉得这次我们能赢吗？”
“概率不高。”
“有你也不行吗？！”
你眨眨眼：“青城没有可以和牛岛的扣球抗衡的拦网手吧？”
一针见血的看法，及川无法反驳。
“想要消除牛岛对青城的威胁，要么就拦下他的球，要么就接住他的球。”
“心理战不行吗？”
你和及川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出了“当然可以”的意思。
你歪歪头：“摧毁二传的心理防线，对你来说不是最擅长的事情吗？”
“说得我好像什么大恶人一样欸小千鹤！”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嗯……”
“该不会你内心深处想要摧毁心理的二传只有影山一个吧？”
“才不是！”
你指了指白鸟泽那边：“那就对白布下手呗，没有任何一球能绕得过二传，只要二传这个重要的必经之路被摧毁，那么再危险的武器也没办法被运输到前线。”
“小千鹤，你好可怕哦。”
“你也不赖。”
“我才没有。”
“主要是你们的拦网太烂了。”
“还没有到烂的那种地步吧！阿松也是很厉害的！”
“不信。”
“我看过几场白鸟泽的比赛，白布的攻击套路和行为方式很容易就推断出来，更何况白鸟泽基本上是牛岛得分的比赛方式，所以他的模式就更容易摸索了。”
“这对你这种天才才算得上是容易吧！”
“呵呵，别太崇拜了。”
“话说你看过白鸟泽的比赛录像，没看过我们的吗？”
“没有。”
“为什么！”
“我只看有枭谷的比赛。”
嗯，嗯，行，打不进全国是青城的命运他了解。
“作为二传手你应该知道的吧，当你每一次传球都被对方猜到了传给的对象是谁，当你的传球模式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
“二传手会崩溃的。”
“是的。”
“打败白鸟泽最关键的点并不是在牛岛身上，毕竟青城不像伊达工拥有那么强力的拦网，没办法击溃牛岛，所以……”
“所以就要击溃二传手。”
你眨眨眼睛，用最无辜的表情说出最凶残的话：“所以就要击溃除了牛岛之外的所有人。”
“好恐怖！”
“大家都认为想要打败白鸟泽就要打败牛岛，但是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如果五个人都坚持不下去了的话，那么牛岛再强也是无法构成威胁的。”
“但是白鸟泽的那个天童也很烦人啊！”
“天童？他的行为模式不是更好猜吗？”
“……”及川瘪瘪嘴：“小千鹤，我要讨厌你了。”
“行。”
“你是我心中最伟大的社团经理。”
“你很有眼光。”
“虽然天童被称为Guess Monster，但是实际上他拦网是靠着小部分的直觉和大部分的观察，这种人反而更好对付吧？因为你只需要骗过他的眼睛就够了。”
“听你说这些，总感觉打败白鸟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不是很简单。”你晃了晃腿，眼神澄澈：“但也不是很难，世界上是没有打不败的队伍的。”
“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争有很多吧，10万人和50万人打仗，怎么看也是50万人实力更强、更容易赢一些，可是最后为什么是10万人的军队赢了呢？”
及川看着你。
你摆摆手指：“及及国王，你还差得远呢。”
乌野和伊达工的比赛最后以乌野胜利结束。
双方教练和队员们相互鞠躬握手，接下来就轮到青叶城西和白鸟泽。
作为IH和春高赛场上的老对手，两个队伍的队员们对网对面的人都非常熟悉，近三年的时间里，青叶城西从未从白鸟泽手下拿下过一局比赛，即便比分咬得再紧，最后的胜利却依旧是属于白鸟泽的。
所有人都不认为这是一场有悬念的比赛，精彩归精彩，可是结局似乎从开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
只要他们作为对手一起站在赛场上，及川就从未见过有哪位观众对青城流露出期待的眼神，就好像这是一场死局，不会有新的结果。
及川转头看向长椅上的你，他以为会从你的眼里看到鼓励、加油或是和其他以前他见过的所有观众一样感到无趣。
可是什么都没有，你的眼睛毫无波澜，平静的像一面湖水，笑起来的时候像是湖底燃烧起了一团火焰，湖水不会沸腾或是变烫，但是湖水波光粼粼闪着光，照亮了他遍体鳞伤的可怜过去。
及川莫名感到心安。
比赛准备开始。
及川和队员们讲解着这次的战术，大家显然都对放弃针对牛岛的方案感到有些惊讶，但是却并没有人做出什么反驳，他们相信及川的判断，也相信他的能力。
几个人围成一圈，手臂搭在身旁人的肩膀或后背上，彼此激励着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们。
及川目光坚定，他扭过头来看向大家：“我，相信你们。”
一直，一直。
哨声吹响，白鸟泽率先发球。
五色工站在后排，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排球高高举起。
一记跳发落到后半场，松川迅速接住，传向及川所在的方向。
白布站在网前，目光紧盯着及川的动作，掌心碰到排球的一瞬间及川扭过头去朝对方露出一个笑。
而后排球轻飘飘地落下，二次进攻得分。
“怎么一上来就是二次进攻？！”
旁观的大家显然如同场上的选手们一样惊讶，没人想到及川会这么大胆。
你撇撇嘴：“二传心都脏。”
第一局比赛的前半场，白布成为了青城们集中攻击的对象，比往常强大不知道多少的压迫感让白布的压力有些大，他扭头看向满脸笑容的及川，内心有些不爽。
鹫匠老师显然是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坐在长椅上大喊：“贤二郎！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
“欸~”再次站到网前，及川叉腰，歪头看向白布：“今天才突然发现，白鸟泽的二传比小飞雄差得远嘛，贤二郎，你真的能托出让牛若完美发挥的球吗？感觉你有点拖王牌的后腿哦。”
白布皱起眉，看了一眼及川便移开了目光。
“呼——”
他深呼出一口气，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和状态，牛岛走上前来拍了拍白布的肩膀，示意他别太在意。
“原来牛岛你总是让我去白鸟泽是这个意思啊，今天小千鹤说了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及川笑得欠揍：“看来你们的二传手让你并不是很满意，如果我去了白鸟泽，小贤二郎要怎么办呢？当两年的——替补吗？”
场下的日向大为震撼，即便是站在这里他都能感受到白布所承受的压力，他咽了咽口水：“及川大王的性格是真的很恶劣啊。”
影山再赞同不过地点点头，再也没人能比他更能与白布感同身受了。
及川张开手臂，转身朝向青城这边，他太高了声音：“别担心哦大家，我们可是宫城完成度最高的队伍，我们都深深地信赖着彼此呢，对吧？”
天童“啧”了一声，他皱了皱脸：“今天的及川，比往常更讨厌啊……”
牛岛的表情也有些严肃：“不要被他的话影响到了。”
及川笑眯眯地扭过头，目光撞上天童的，他加深了笑意。
天童眯了眯眼，他活动了一下手指。
新的发球局，国见发球，排球被传来传去，在网的两侧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