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纸婚案(一)12(2 / 2)

  “我没错,人又不是我杀的!”

  贺亭衍拽紧了金线,甩手把金线穿过房梁紧紧握住,而后手臂绷紧用力,竟把江敬舟整个人倒吊着挂在了房梁上。

  说起来,这“酷刑”还是江敬舟想出来用来威胁贺亭衍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金线垂挂房梁的距离还有一段儿,即便江敬舟功夫不错能来个鲤鱼打挺也找不到支柱。

  他被倒挂着脑袋充血,难受道:“贺亭衍!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真看不惯我就把拒婚书帖写了,我保证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你!”

  贺亭衍把手里的金线绑在桌案腿上,说道:“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江敬舟气急,“那你最好别放我下来!”

  长这么大,就算是在他爹娘面前都从没认过什么错。

  他赌气似的不再吭声,贺亭衍则在桌案前理着昨日命案的线索。

  如此被挂了半个时辰不到,江敬舟便开始头疼得厉害,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你先放我下去,我在认错。”

  贺亭衍书写着案情,也没抬头看他,无情道:“先认错。”

  江敬舟寻思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道:“我错了。”

  贺亭衍放下手里的笔,退开一段后抬头问道:“错哪儿了?”

  “你不是说认错就放我下来吗?”江敬舟大有种上当受骗的错觉。

  “不知错处,认了也是白认。”

  受制于人,无法反抗,想他江敬舟这个柏穗城小霸王居然也能碰上对手。贺亭衍如此令他讨厌,即便这人没有残废得病他也绝不想与其成为亲家。

  成亲被安排在了明年,他也不急于这一时。于是极不情愿道:“我不该穿着学子服去青楼。”

  贺亭衍没动静,显然是对他的认错不满意。

  他大声道:“我不该去青楼!”

  “还有呢?”贺亭衍手指敲击着轮椅扶手,管教时剖有耐心。

  江敬舟一时没想出来还有什么,只能道:“不该未经查证就冤枉说你不行。”

  “你不该带着同僚去那种地方,更不该目无尊长,在学堂里私开赌局。”贺亭衍见他始终说不到正途便出声提醒。

  江敬舟仰着脖子惊叹道:“你怎么知道?昨晚你跟着我们了?”

  说完他才忽然想起昨晚落在学堂里的骰子跟外衫,懊悔道:“大意了,下回我一定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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