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风水案(二)(1 / 2)

  果不其然,当得知贺亭衍要以赈灾银被盗的名义去查案时,那酒楼还真就又闹鬼了。

  吕鹤母亲所买的酒楼,是归已故赵将军的嫡长子管辖。里面住的全是大夫人房里的人,以及赵将军的生母。

  就为了个风水的事,闹着要加价,比原先谈好的价格还要高出许多。原本冲着这坐地起价的缺德性子不要也罢,可那高昂的定金交了之后对方却是怎么也不愿归还。

  还扬言说,要么就后改的价格买,要么就把定金留下。一来二去便闹到了县衙。

  奈何吕鹤的母亲原是个开青楼的,早前也曾当过花魁娘子。在泛安中,妓子没人权,状纸还没递上去便被轰了出来。

  那赵氏嫡长子更是以此大做文章,说什么妓子做生意坏风水,活活把价格又往上提了不少。

  论说买卖倒不如说是明抢更为贴切。

  说话间,陶先生拿着一沓写了考题的宣纸从外头进来。

  放下后,拿着戒尺冲众学子说道:“为防止有学子作弊,我给每张考卷中的考题都是不一样的。主考《礼记》,现在开始。”

  宣纸被按着顺序从前往后传阅,一些学子翻着考卷专挑自己擅长的那一张拿,等轮到江敬舟时根本就没有挑选的机会。

  当然,对他而言挑不挑其实都一样,反正都是些看不懂的“天文”。

  他回头看了眼学堂外,贺亭衍坐着轮椅在不远处,好像生怕他作弊专门过来监考似的。

  《礼记》他记得不多,就听贺亭衍给他念过一遍,抄的时候也满脑子想着别的事,哪里记得住。

  拿笔的手悬在卷纸上空半天都未落下,抬头时所有学子都在奋笔疾书,唯有右前方的贺方戟时不时地低头看小抄。

  他这个方向正好能瞧见小抄上的字,想着白卷不如写满,也不知道那题目是什么便跟着小抄开始抄写。

  时至黄昏,陶先生拿戒尺敲了三下桌案便意味着考生停笔。交卷后也不能马上走,还得等陶先生检查完了才行。

  从后往前传的卷子,愣是把他的那张放在了最前头。

  陶先生收到后看了一阵,忽然抬头看向江敬舟,敲着戒尺说道:“江学子,你站起来。”

  江敬舟闻言站起身,只听陶先生“夸赞”道:“字倒是写得能认出来了,就是这抄得还有些欠缺。”

  江敬舟偷看了眼在外头等了一天的贺亭衍,理直气壮道:“我没抄。”

  陶先生也没生气,翻过他的考卷指着最底下的三个字道:“把这三个字念念。”

  看到字的众学子一阵哄笑,不明所有的江敬舟只认得个贺字,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听斜前方的贺方戟冲他小声道:“你怎么把我名字抄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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