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 2)

  孟平跟着点头:“是啊,大家都在为江世子报不平,可是永定侯本就不在乎被人骂,宠妾灭妻我行我素。要不是江世子的身份定的早,怕是连世子名号也保不住。”

  沈无霁很生气,他努力按下给江敛请太医的想法,翻来覆去只抓住一张纸,在上面画老乌龟永定侯。

  孟平琢磨着自家主子的怒火,觉得他是很关注江世子的不公待遇,于是继续说:“陛下派太医去看江世子了,说是体虚身弱染了风寒。”

  闻言,沈无霁拎起毛笔继续戳王八。

  他忧心江敛但不敢说,只靠孟平有一句没一句的八卦。

  第二天,江敛继续请假,据孟平说休了不下五天。听到确切的时间后,沈无霁倒是平静了下来,按照江敛的嘱咐老老实实背书练字。

  永定侯府。

  下人们来去匆匆,没人敢说话,偌大的侯府安静得像块坟地。

  江承规规矩矩地走到江岳身边,“父亲,曾太医来了。”

  江岳压着鼻音重重应了下,声音明显不耐:“让人领去后院,本侯没空见他。”

  江承扬起一抹笑,应声去传话。

  在他走之前,江岳又道:“这段时间别去招惹江敛,你不是他的对手。”

  江承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对上江岳枯山一般的凝视,他低头应得十分不甘心:“孩儿知道了。”

  待江承离开,江岳猛地一下皱起眉,不耐且烦躁地摇摇头。

  若是江承有江敛一般的忍性,他也不至于和陛下吵这几次,眼界短浅!急于求成!不成器!

  江岳叹一声,起身往书房去。

  -

  东院。

  曾安逸收起脉诊,他皱着眉紧紧盯着江敛几无血色的脸看,半晌还是忍不住训道:“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身子,哪经得起你这么糟践!”

  他常年严肃,一板下脸就能看到额上极深的抬头纹。

  江敛半躺半倚地窝在被褥里,他朝曾安逸笑了笑,“舅舅安心,我有数。”

  “有数?有数还要拉着江承一起跳水?”

  曾安逸冷哼一声,边收拾银针边道,“你本就是早产儿,身体比不得他,幼时寒冬腊月落水又伤了根基。他落得,你落不得。”

  江敛老实听训,时不时咳嗽一两声,等曾安逸训完了,他再慢慢挪动视线,望向坐在椅子上温和慈悲的老者。

  “祖父。”江敛仰头唤他,眸光复杂,“您没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的吗?”

  曾老太医微微抬眸,对上他那明显审视的目光,疑惑道:“总要给个提示吧。”

  江敛直白地说:“我母亲不止是难产而死,还中了毒,是吗?”

  这话一落曾老太医和曾安逸都愣住了,父子俩对视一眼,犹疑地望回江敛。

  江敛手肘撑在床沿,硬生生把自己顶起来,和他们处于同一个视线水平线,“祖父,舅舅,你们、不可能、瞒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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