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2 / 2)

  说完,江闲直接转身,干脆离开。

  目送江闲暗含杀意的背影,江岳将手指骨捏得咯吱响,似有一把火从胸膛燃到喉咙。

  候在旁边的下人小心翼翼道:“侯爷,得寻个大夫……”

  江岳低吼:“拿我令牌去请太医!”

  第94章

  知闲斋。

  江敛望着廊外不时落进水中的杨花, 一动未动,身姿清瘦挺拔,更显清冷漠然。

  江闲走了进来,见他面无表情的模样, 低声道:“不解气?”

  江敛瞥他一眼:“还未开始, 何来解气一说, ”

  “是啊,这才哪到哪。”江闲叹了声,负手站在旁侧,感慨道,“当年正夫人被孙晴晴推下楼梯伤了双腿, 做侯爷当家的反倒训问你们母子让孙晴晴受惊高热不退。后来江继损坏了侯爷令牌, 那么多人证在旁, 孙晴晴也能将事情压到你头上,让正夫人跪在雪地伤了身……”

  “这一桩一桩的,单是我看到的就不少,若如今换做是我,估计借着这次祠堂的机会将他们打死勿论。也就你, 还能忍住慢慢玩。”

  江敛扯起唇角, 淡道:“你父亲死了,江叔公还没死, 不想要他付出代价?”

  江闲‘呵’了声, 双手抱胸, “只要江岳死了, 还怕收拾不了江海?”

  宠妻灭妾这件事仿佛是江家的传统, 江岳如此,江闲的父亲江燃也是如此, 江闲幼年日子不比江敛好到哪去。

  江闲父亲江燃从不管事,甩手把从军中归来的江闲送到侯府受承安侯教养,这时的江敛刚入学肆,逢曾禾再次怀孕。

  孙晴晴一直盯着曾禾和江敛,她想尽一切办法要毁了江敛。

  正值冬日,孙晴晴寻到了机会将江敛丢进水池,水池结冰了不深,不足以淹死一个孩子,但能完全毁了他的身体,断了他入伍领军的路甚至未来的生路。

  小孩子在池水里扑腾叫喊,旁人看到却没人敢救,恰巧江闲路过,连忙下水将人救了上来。

  因着这件事,曾禾忍无可忍,挺着肚子跟江岳闹上公堂,非要治孙晴晴的罪。

  也是自这时起,满京百姓、文武百官才慢慢知道承安侯宠妻灭妾,宠庶灭嫡的事情。

  曾禾硬生生把江岳放在火上烤,让御史台盯紧了承安侯府的过错,让曾家有足够的理由强行入侯府照看江敛。

  至于曾禾的指控,江岳必不可能承认。

  一旁的江叔公便出了个主意,声称是江闲和江敛打闹时误落水池,孩子为了逃避责罚才污蔑到孙晴晴身上。

  这个主意让没有证据的曾禾百口莫辩,江岳冷脸同意,江燃问都不问,只一句冒犯世子打死勿论。

  那年江敛五岁,江闲十四岁。

  江敛被罚入祠堂禁足三个月,等他再出祠堂,等到的是曾禾于三天前小产死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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